,就轉身進了廂房,搬出藤椅,讓周樂雅在距離走廊最遠的地方坐下,又將油紙傘撐開擋住了風吹過來的點點細雨。
周樂雅對紅石一笑,點頭表示感謝,但隨即又揮揮手,轉身走進了廂房,直接在面對著廂房門的椅子上坐下。
紅石見狀,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二少爺沒有那麼固執非得在走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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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周博雅,急速離開周府,在厚重的雨簾中,穿梭疾行,在穿梭疾行中,周博雅朝西南方向揚手發出了一顆訊號煙火。
隨著訊號煙火消失在雨簾中,西南方向突然疾馳而來幾條人影。
周博雅依然腳步未停,朝兆尹府奔去。
而西南方向突然疾馳而來的幾條人影緊緊的跟隨著周博雅,在周博雅在某個屋頂上暫時頓住腳步的時候,其中緊隨的人影拋給周博雅一個面具。
周博雅抬手接過,戴在臉上,那是一個白色的沒有任何修飾的面具,只露出周博雅那雙深幽暗沉的眼睛。
“情況如何?”
“已經查實,第二批帶著鬼面的面具人是從荔香樓出發,荔香樓裡最近出入頻繁的人,只有李家的李成玉,而據我們跟蹤查實,這批面具人裡其中一個就是李成玉曾經的侍從。”
周博雅一邊繼續朝兆尹府前進,一邊淡淡的下著命令,“讓盯著李成玉的人務必留心,應該會有其他人和李成玉聯絡。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子。”以李成玉的本事,他不可能擁有這些具備一流殺手本事的鬼麵人。
周博雅心想,在背後給予李成玉力量的人,才是鬼麵人真正的主人。
那麼,會是誰?哪個世家?或者……是多年前消失的善公主的後人?突兀的,周博雅腦子裡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是!屬下遵命”緊跟著周博雅的那同樣帶著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色面具的人低聲應著。
說話間,已經到達兆尹府,此時,兆尹府已經殺聲震天。
周博雅掃了眼四周,李青玉呢?
“找到李青玉,保護他。”周博雅低聲吩咐著。
“屬下遵命!”周博雅聲音剛落,立即就有兩個白麵具的人站出來,恭敬拱手應下,隨即,這兩個白麵具的人,躍下屋頂,直奔地牢。
“其他人保護地牢裡的書生。”周博雅沉聲吩咐道。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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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時的大風驟雨之夜。
帝宮中,卻有兩人盤腿對坐,一人神情凌厲,一人緘默垂眼。
“如此……李先生也不能告訴朕,給李先生錦囊的人是誰?”神情凌厲的中年男人——帝君緩緩出聲問著。
李雲鶴恭敬拱手,垂眉低眼,恭順道,“回帝君的話,草民不能。因為草民也不知道,這些錦囊是誰拿來的。”
帝君緊緊的盯著李雲鶴,李雲鶴垂眉低眼,神情恭順而平靜。
帝君盯著李雲鶴半晌,目光緩緩的移到被他擱置一旁的紙條上,字型端正,四四方方,你無法看出這些字的特點,而這些字組成了一句話:虛虛實實,伺機而動,小心借刀殺人。
帝君微微閉上眼睛,隨後,睜開眼睛,看向李雲鶴,凌厲的神情有些緩和,“既然如此,朕也不再問了。不過,還請李先生留下,做朕的中書舍人如何?”
李雲鶴先是起身,長長鞠躬跪拜,隨後,才恭順說著,“草民不敢,草民才學疏淺,不敢擔任此職,且,草民乃屬李家被逐之人,已經不孝,若入朝為官,草民豈不是與李家宗族為敵?請帝君體諒。”
帝君聽了,心頭不悅,李雲鶴被逐出李家宗族之事,他早就有所聽聞,但所謂被逐,不過是明面上而已,京都誰人不知,李雲鶴深受李家家主以及老太君的喜愛,即便年若四十,依然被老太君憂心著吃穿住行,此刻李雲鶴的這話,不過是推諉之詞罷了。
儘管心頭不悅,帝君面上卻是微微點頭,沒有任何表露,“是朕考慮不周,不若朕給先生一面方便進宮的令牌,先生有空,就多多進宮,教教朕的書法吧。”
李雲鶴雖然很想拒絕,但想著周博雅丟給他的三個錦囊裡的剩下兩個,李雲鶴心頭苦笑,乾脆順勢應了下來。
而此時,內侍進來了,跪地恭敬稟報著:“秉帝君,兆尹府有暴徒生事,兆尹大人被刺身亡,被囚的應考士子裡有三人死亡。”
李雲鶴一聽,心頭一跳,糟糕!青玉!
帝君臉色微微一沉,眼裡卻是快速閃過一抹光芒,隨即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