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韓,那我們就先走了。』
老韓說,『行。』
姑娘卻一臉的不高興。
這時陳總回頭叫我,說,『怎麼還不走。』
我說,『來了來了。』
提著打包的餐盒,經過了將近三個小時涼爽冬風的沐浴,就在天要黑不黑的時候我和陳總終於回到了海鮮酒樓。
還沒進門鄭忠就走過來,說,『你們這石膏拆的夠久的啊,老韓呢?』
我說,『他有點事,過會兒就回來。』
鄭忠說,『你手裡拿的什麼啊?』
我說,『這可是好東西,等著晚上給你和大白解解饞。』
鄭忠說,『你可別逗了,你們能有啥好東西啊,哎?我說,不對啊,你們倆怎麼是走回來的?我那腳踏車哪去了啊?』
一提腳踏車我這心裡咯噔一下,我居然把買腳踏車這事給忘了。
那時候陳總說走我就跟著走了,都忘了跟老韓要錢去舊貨市場買車的事了,這一路走回來我居然一點都沒想起來,陳總這最怕走路的人居然也沒提醒我一句。
我說,『那個,老韓騎著呢,他等會就騎回來了。』
我只能指望著老韓能記著這事了吧。
鄭忠說,『那就行,那車可是我大舅的啊,你給我弄丟了我沒法交代啊。』
我說,『知道知道,放心放心。』
半小時後,我正和大白在院子裡抬東西,老韓回來了。
但老韓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旁邊還跟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面目全非倒不至於但確實是鼻青臉腫的。
這個鼻青臉腫的人還推著一輛腳踏車。
我問,『這誰啊?』
老韓說,『我也不認識,找你的。』
鼻青臉腫的這位把腳踏車推到我面前,憂傷的說,『對不起大哥,我不該偷您的車,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我都愣了,『這、啥意思?』
老韓說,『我特麼哪知道,不過那車倒確實是你那輛。』
我看了看腳踏車,說,『對對對,是是是,是我早上騎出去那輛。』
大白豎起大拇指,說,『真不愧是我韓哥。』
腳踏車找回來了我也很高興,說,『老韓,我發現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老韓咳嗽了一聲,說,『別在那瞎說,我就是在半路遇到這人的。』
這時鄭忠走過來,左看看又看看,問,『怎麼回事啊?』
大白說,『這人偷了腳踏車,又給送回來了。』
鄭忠看了看鼻青臉腫的那位,說,『嘿我說哥們,你這是被誰打成這樣啊?』
鼻青臉腫的那位對著我說,『大哥,您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鄭忠指著我,『你乾的?』
我說,『屁啊,我又特麼不會飛。』
老韓說,『那麼多廢話,人家車給你還回來不就完了嗎。』
我說,『對對,我原諒了,原諒了。』
鼻青臉腫的這位立即換上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哥!!』然後立即小跑著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鄭忠說,『趕緊說說,這怎麼回事啊?』
既然這腳踏車都已經回來了,我也就沒啥好隱瞞的了,就把腳踏車怎麼丟的給鄭忠他們說了一遍。至於腳踏車為什麼會回來,我覺得就是老韓去找回來的,他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情,不過以前沒這麼好的運氣真找回來就是了。
我說完之後老韓又把今天吃粵菜的神奇經歷眉飛色舞的說了一遍,其實要不是我拿回來那幾個精緻的餐盒加上裡面精緻的菜,他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絕對以為老韓在吹牛,那種地方也就做夢能去吃一頓。
其實換我我也不信。
畢竟這做的像藝術品的菜和點心實實在在的擺在那,也吃在嘴裡了,鄭忠和大白在異常迅速的全部吃掉以後,不得不信了。
老韓說,『你不給你大舅留一盒?』
鄭忠抹抹嘴,說,『不用,他在大老闆那常吃。』
大白說,『你大舅真幸福。』
鄭忠說,『要說這粵菜,確實挺不錯的,廣東人就是會吃。』
我說,『我今天是頭回吃粵菜。』
陳總說,『喜歡下次再去。』
我說,『再去?哪有那麼好的運氣再碰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