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楊堅，面沉如水，轉身就要走。
“你要幹什麼去？”楊堅冷冷的問道：“怎麼，對我不滿意？打算另找一個人來享受你的冰肌玉骨嗎？”
宋缺氣的渾身發抖，饒是他心神再堅定，被這樣侮辱也忍受不了，更何況這個人是楊堅。
“住口，我做什麼和你有什麼相干？”宋缺厲聲呵斥：“你憑什麼侮辱我？你以為你很高尚嗎？在我眼裡，你也就是個臭流氓而已。你站在我這一地步，你敢保證你做的比我好嗎？”
“我不能保證。”楊堅坦然說道：“你很好，意志堅定，頭腦靈活，能屈能伸，精明強幹，文武雙全。宋郎，你幾乎擁有全天下男人都想擁有的一切，你怎麼能不好？可是那又如何？任你們這些出身再為尊貴的貴族門閥，還不是戰戰兢兢在我手下討生活？你知道你們為何不如我嗎？”
宋缺緊緊地盯著他。
“你覺的我上你，和你生個孩子是雙贏，簡直是你對我的恩賜。”楊堅嗤笑：“你以為我沒有一口答應和你生孩子是和你拿喬嗎？去你媽的！老子想要的東西自然會盡力拿到，但可不包括賣身，還包括著賣兒子！老子得多金貴，老子的兒子那是誰都可以生的嗎？我告訴你宋缺，你沒有下限不代表老子和你一樣沒有下限！”
宋缺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你有什麼資格覺的被侮辱，他孃的被侮辱的人是老子我。”楊堅冷笑：“我倒是想問一問你宋缺，生了孩子以後，你把我如何？把孩子如何？”
“宋缺，你覺的我對阿諾如何？”阿諾是楊堅上一世的小兒子楊廣的小名。
宋缺沒有理會他。
“愛如掌珠，對不對？”楊堅並不需要他回答：“我的孩子，我恨不得將天下捧到他的面前，他就是連出生都是帶著父母全部的喜悅與期盼，從來沒有功力心裡。”
“我不像你宋缺，懂得一堆大道理，就連那些在我看來天書一般的武林秘笈你也是精通要義。”楊堅俯視宋缺：“可要我說，你連最基本的做人都沒有做好。”
“人之所以區別於草木畜生，不外乎人有情感。父母之情、手足之情、子女之情，夫妻之情。若連這些都不顧，人怎麼配做人？”楊堅冷冷道：“你若真的以為自己能超凡脫俗，成仙入道，那便先脫去這幅不男不女的皮囊再說。踏碎虛空算什麼，還不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能主宰？那為何要踏碎虛空？追求力量嗎？你縱有驚世武學，也不過一人敵而已。”
宋缺心神大震，一時間神色恍惚。他道心堅定，本不是易於動搖之輩。但自踏碎虛空而來碰到的煩心事太多，又有這具倒黴催的身體，正是自我懷疑否認之際，被楊堅如此冷冷呵斥，竟然心神紊亂，大有走火入魔之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第十五章雍容
“你說得對。”宋缺一向健康嚴峻的神色一下子倦怠下來，就連聲音也倦怠的緊：“枉我宋缺自認為英雄蓋世，卻參不透一個悟字。”
楊堅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一座山在自己面前傾倒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看到宋缺傾頹甚至道心崩潰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以夫妻之名相伴了三十多年，怎麼能沒有感情？若不是宋缺是個男人，若不是宋缺看他不起，光是每每他生病時那綿綿不絕的內力就足以讓楊堅心甘情願的淪陷，更何況宋缺還那樣的完美無缺。
楊堅微微一嘆，自己還真是好心。碰上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冤家就和該袖手旁觀。
可惜，他楊堅從來不是小人。就是個普通人他輕易都不肯害了別人，更別說是宋缺。他手下人命不少，但都是被他命名為敵人的性命，無緣無故他從不肯取人性命，壞人際遇。
然後楊堅笑起來，“我哪裡說得對？莫不是宋郎覺的我是個好男人，真的要以身相許了？”
宋缺心中一怒，剛剛百般頹廢化作犀利，眼睛直直向楊堅瞪去。
楊堅看他如此，不由莞爾一笑，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宋缺何其聰明？他立即就知道剛剛是楊堅出言阻擋了走火入魔。
他神色有些複雜，終於向楊堅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楊堅笑吟吟問道：“如此衣衫不整，宋郎欲往何處？”
宋缺頓住。
楊堅從宋缺身後抱住了宋缺，宋缺身體一僵，隨機怒道：“放手，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宋郎你總是如此。”楊堅低聲說道：“不管我給你什麼，不管我對你多好，你總是漠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