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白垣後腦著地,柔情萬分的時刻被突發烏龍事件破壞,揉了揉泛疼的後腦勺,本來正想反問,看著對方沉下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白垣首次吃了啞巴虧不敢反抗,乖乖的閉上張開半截的嘴。索求無度的某人乖乖的垂下臉,乖乖的爬起來穿戴完整,意識到對方生氣了,打算一切都乖乖的順應著對方。
範春走近浴室,半個小時後洗漱完畢,穿戴著一身藍色運動裝走出。
早上六點,天色微微亮,白垣換上了一套白色運動裝,並肩和範春一同跑在小道上。
兩人腳步一頓,倚在前方樹身上的碧綠眼眸的金髮男子正冷冷瞧著他們,看見範春走近,僵硬的嘴角揚起一個生硬的溫柔弧度。
範春道:“薩倫,你怎麼來了?”
薩倫聳了聳肩道:“我向父親說起要和你訂婚,可是我改變主意了。”冷澀的視線轉向白垣戒備的俊容:“表哥,你們溫存了一晚上,我在下面吹冷風了一晚上。”
終究是輸了,在與父親的賭約上。他第一次動心的少年的選擇是白垣,終究不會正眼瞧他一下。
“下個月凱勒家和英國皇室聯姻,你們一定要來。”薩倫賭了自己的一輩子,賭那個人會答應與自己的訂婚。結果輸慘了,自嘲的想到倒是成就了凱勒家和皇室聯姻。
範春目不轉睛的看了薩倫許久,這個一直追求他的俊美英國貴族,每一次遇見火熱的心意毫不迴避的展現。
薩倫背過身不想再觸及範春,怕忍不住改變注意,他是想要瘋狂的掠奪,想要不顧一切的付出任何代價奪取他。
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個少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夢,他要用盡全力守護這個不屬於他的夢。
範春心中一動,從背後環住薩倫,低低的嘆道:“祝福你。”
薩倫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回頭,掙脫開唯一向往的擁抱,驕傲的身姿一如既往的優雅前行,每一個步伐穩穩落地,直到走出白垣和範春的視線範圍,再也控制不住的凌亂意識,讓每一步走的異常絮亂沉重。
再見了,薩倫的夢中少年,你在現實中屬於了別人,在夢中依舊屬於薩倫,不曾變過的動心。
白垣的視線留在薩倫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頭上的血條已經見底,臉色沉冷了幾分:“去M國登記結婚證,今天的早班機。”耳尖微微有些泛紅,低低咳嗽了一聲:“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小白,你那麼可愛。”噗,某少年很不合時宜的點評:“於是我那麼想要欺負小白。”
“那是,領了證隨便你怎麼欺負都行。”白垣唇角一動,有些得意洋洋,彷彿這是一句天大的誇獎。
範春無語,白垣你能不能不要臉皮厚到擋子彈啊!
白垣就是暗暗心喜,能被喜歡的人欺負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早上九點的班機。”白垣期待的道:“你會答應我的要求。”
“不會。”範春經過白垣身邊淡淡說道,挑釁的看了白垣一眼,隨即被白垣拉住手腕,白垣咬牙切齒的反問道:“你再說一遍。”
“回去換衣服坐飛機,小白。”範春甩開白垣的手:“欺負你越來越容易了。”
白垣雙手環胸,優哉遊哉的跟在範春後面。
兩人到M國,正式登記了結婚證。
小雅蹦躂出來:“恭喜主人,此世界位面任務結束,這具附體身體的能量快要用光了,將處於不斷衰弱狀態,如果不受病痛之苦,請主人趁早離開。”
下車的時候,白垣驚慌的扶住範春昏倒的身體,懷中的少年鼻腔流出的血紅,墨色的桃花眼中為此釋放驚人暴戾的神色,咬了咬牙顫聲喚著範春迷糊的意識,將範春重新扶在副座上。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垣儘量讓顫抖的手指掌握住方向盤,猛地踩了油門車子飛速駛入一家大型的私人醫院。
抱起範春昏迷的身體衝進醫院,白垣低頭看著血色下依舊靜美如常的少年,他靜靜的沉睡在懷中。
“你說什麼?你說他會死。”壓抑的怒吼帶著牙齒的摩擦聲,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掃落一地。院長唯唯諾諾的點頭:“少爺,他得的是癌症,發現的太晚,已經到了晚期。”
白垣一臉暴怒的抓住院長的衣領:“你敢咒他死,你治不好他,就等著去死。”放開緊張的瞪大眼的院長,白垣轉身的時候,表情卻瞬間改變了。
他走進範春的病房,眼底的抑鬱掩飾住,只是溫柔道:“這些天你要注意休息,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