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雲萱看著趙源,認真道,她不知為何趙源如今心性大變,有時連她都有些怕他了。
“我怎麼會瞞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呢。”趙源抿了口酒,笑道。
雲萱笑了笑,但願如此。
“二叔,恂兒敬您一杯,謝謝您讓恂兒迷途知返。”趙源與雲萱正說著話,趙恂過來敬酒道。
趙源抬頭含笑看了趙恂好一會兒,趙恂心懷忐忑,趙源卻端杯飲盡了杯中酒,卻攔下了他,“既然知道錯了,如今便該盡力於學業,這杯中之物,少碰為妙。”
“也只此一次,恂兒如今已不再貪戀此物了的。”趙恂羞澀道,他如今虛歲十歲,如今國子監中,博士們都極關注他的課業,從前瞧不起他身份的人如今一個個都恭敬無比,他便知道定是二叔暗中做什麼了的。
趙恂又看了看雲萱,若是當初父親沒有那樣對小二嬸,也許二叔會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為父親求情吧。
“恂兒第二杯,祝二叔一家,閤家美滿。”趙恂說道,他是真的沒有要因父親而去報復二叔的想法。
趙恂這一杯,卻是敬趙源雲萱肖婉三人的。
肖婉雲萱驚奇趙恂的大度,這孩子,倒不似他爹那般無能。只是這杯酒,她們自然是不好拒絕。
“你小二嬸有孕在身,不宜飲酒,我便代了,你也該好好準備準備,過幾年科舉可要給咱們府裡爭爭光。”趙源拿過雲萱的酒杯一飲而盡,笑道。
“科舉?”趙恂驚訝道,他從來沒想過他能參加科舉。畢竟,他是叛黨之後。。。就這一點,便足以絕了他這一輩子的仕途。他如今認真讀書,也只是不願辜負二叔罷了。
“我說能,就能,到時你便直接參加會試。”趙源見趙恂質疑他,說道,“別的你無須多想,好好讀書就是了,過段時日,我是要考校你功課的,若是不好,可就別怪二叔心狠。”
趙恂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聽趙源一說自己竟是能參加科舉,樂的快找不著北,當下便要給趙源磕頭謝恩。
趙源覺得真是頭疼,趙恂都十歲了,怎的還因這一些小利便沉不住氣?讓素雲把他扶起來,“回你母親那去吧,二叔不用你記恩,好好讀書便是。”
元宵宮宴也沒出什麼事兒,左相張顯告老了,右相李均頂了上來,而新任右相的人選,可謂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正是景親王趙源。
趙源欲推脫,倒不是他不想要那個位置,只是畢竟是張顯先舉薦的他。他與張顯是祖孫關係,原本就會落得偏幫的名聲,況且張顯的算盤,他太瞭解:若是張顯給自己出了大力讓他坐上右相的位子,他與張府便更牢的綁在一起,日後張府若是有事,定不會是小事,自己是非幫不可,不幫便是忘恩負義。
張家如今雖也有居高位者,但是張顯若是退下來,怕是也不怎麼頂用,而有了趙源保駕護航,那新皇在位期間,他們張府可無憂,所以左相會這麼盡心竭力的舉薦他。
皇帝仍是不管不顧的讓趙源頂了右相的位置,他巴不得日後趙源能與他一條線上站的穩穩的,況且,趙源也不是無能之輩。他整日忙的焦頭爛額,趙源還有空去陪嬌妻,他早就想給趙源加任務了。
有人以趙源方二十六歲便居此高位表示懷疑,被皇帝用他少年天子的理由打發了,皇帝都把自己拿出來做擔保了,眾人還敢說什麼?
“今年可是過了個安生年了。”上元節眾人參加完宮宴回來,趙源對著雲萱笑道。趙懌想去看花燈,肖婉也是躍躍欲試的,因著雲萱師姐們過來,他便讓執筆研墨護著她們同趙汀母子一塊兒去了,暗衛也派了不少,加上這麼多丫鬟,定然是能護得她們周全的。
雲萱點點頭,笑應道:“如今我對過年都有些懼意了,幸而今年不錯。”
趙源接過身後丫鬟手中的包袱,“你猜這是什麼?”
雲萱心覺好笑,不過看著趙源一副神秘模樣,很配合的驚奇道:“是什麼?”
等著趙源把東西拿出來,縱然是常收到趙源的禮物,雲萱還是忍不住驚訝,竟然是她和趙源第一次一同過上元節時自己做的花燈!
“你竟還留著。”雲萱顫著手接過,想起當初的場面,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當初的心願,竟也成了真。
“豆豆當初向我要,我都沒給呢。”趙源撫摸著花燈上的字跡,那是自己當初親手提上的“復此從鳳蝶,雙雙花上飛。寄語相知者,同心終莫為。”
他十四歲上元節與雲萱同過,如今他已二十六,這十二年來,竟未讓雲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