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以後別這樣了,您萬一感冒了我得多心疼啊,見我還差院口到屋子的這點距離麼,以後我有假就回來看阿婆好不好?”涼衫小孩兒似的哄她,哄得阿婆笑眯了眼,可還是心疼孫女兒,直說兩頭跑太累,學業為重學業為重。

“怎麼不見阿爹啊?”涼衫又屋裡屋外瞄了一圈兒,確實沒看見第三個人影兒。

“你阿爹去買明天掃墓要用的東西了,我昨晚給你爸你媽抄了佛經,明兒你記得帶去。”

阿婆身體不好,頭幾年冬至清明掃墓時,她幾乎次次都要哭到昏厥,一次甚至險些惹得心臟病發,後來阿爹和涼衫都不敢讓她再上山掃墓,阿婆自己也不願觸景傷心,就同意了。阿爹怕她一個在家胡思亂想亂添愁緒,便留下來陪她,於是後來就變成了每年都是涼衫獨自上山。

從一開始同阿婆一樣哭得幾乎昏厥,到如今愈來愈平復的心情,期間的變化只有時間知道。

獻上鮮花和祭品,供奉好阿婆親手抄寫的佛經,柳涼衫靜靜坐在父母的墓前,隨意說著自己的近況:原來學醫課這麼多,從早排到晚滿滿當當;室友們天天翻著花樣地逗比,怎麼會有她們這麼可愛的人;阿爹阿婆昨天燒了她最愛的菌菇清蒸鱸魚,可惜汆味時把醬油當成了香醋,他們看去比上次回來時又老了一些……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這樣一坐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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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涼衫不知道的是,在她墓前弔唁的這天,易永介也同樣身在墓園。

松柏長青肅穆,頂頭是冬天裡難得的豔陽,不同其他帶著大小祭品的訪人,易永介只單手拎著一瓶酒,在一座刻著“葉銘”姓名的墓碑前停了腳。

碑上的黑白照片是個英朗的青年,笑得燦爛而鮮活,彷彿這幾年長眠都是夢魘,夢醒了,他仍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咧著嘴大笑說今天這頓老子請!

易永介不聲不響地盯著照片看了良久,滿腹的話最後化成了嘴角一聲嘆息般的笑。他蹲下來,砰的一聲將酒瓶放在墓前,平視著照片裡的眼睛,臉上是路遇故人時熟稔的笑。

“兄弟,我來找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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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年底,各科期末考也近在眼前,但掛科的威脅阻攔不了學生們玩鬧的心,人有多大膽,複習拖多晚,尤其是有元旦跨年夜這樣一個完美的藉口,此時不狂歡,似乎都對不起國/務/院專門設定法定節假日的良苦用心。

陳安穎為元旦晚會跑前跑後鞠躬盡瘁這麼久,是騾子是馬終於能夠拉出來遛一遛了,特意為室友們留了最前一排的票,好靜距離驗收她的勞動成果。

“數學造詣夠高啊,咱們就四個人,你怎麼拿了五張票?”老大問道。

“傻了吧,還有一張是家屬票,給涼衫家那位的。”陳安穎把兩張票都塞進涼衫手裡,朝她擠了擠眼:“看我多貼心,你倆的位置和我們是隔開的,萬一到時候晚會看著看著情難自禁你們想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時候,一轉頭看到咱們這三張臉得多礙眼啊。”

漠漠豎起大拇指給安穎點贊:“隔開好,隔得越遠越好,省得三條single dog聞一晚上戀愛的酸臭味兒,簡直酷刑好嗎!”

柳涼衫:“……”

隔天涼衫給易永介送票,後者聽到門票來源時,微微一笑:“家屬票?榮幸之至。”

“你是高興被劃到家屬範疇了,還是高興蹭到票了?”柳涼衫笑嘻嘻地說。

易永介輕颳了一下女友小巧精緻的鼻頭:“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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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元旦那天放假,南陽大學的元旦晚會慣例提前一天舉行。

晚會一向精彩盛大,唱跳演念十八般節目樣樣拿得出手,百人的禮堂座無虛席。

臺上表演者賣力演出,臺下觀眾也不吝嗇歡呼和掌聲,有膽大的男生精彩處直接跳起來吹幾聲口哨。

陳安穎她們的座位果真和柳涼衫這對兒隔著七八個人的距離。

涼衫伸長了手,剛準備和她們打招呼時,就看見漠漠正端著望遠鏡,坐姿扭曲表情猥瑣地窺伺著自己的方向。

……

涼衫放下了手,無力地扶額。

顯然某人也看到了望遠鏡詭異的反光:“你的室友這是怕我對你不軌在監督嗎?”

她們巴不得你對我不軌!涼衫腹誹道,但這樣的話顯然不能讓男生知曉,只得訕訕開口:“……女生的心思你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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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一組勁歌熱舞結束,雷霆掌聲裡,兩位主持人並肩上前,宣佈接下來將進入到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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