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我無知無覺地就當了小三,那個學妹等於一直在被我傷害,他竟然還拿著那妹子供給他的錢請我吃飯給我買禮物!涼衫你知道嗎,我覺得噁心,我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人,原來是個人渣!”
柳涼衫心疼地去握安穎的手,那隻手緊緊攥著酒杯,微微顫抖。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一遍地重複:“不是你的錯,安穎,不是你的錯……”
陳安穎勉強笑了笑,說道:“從這場重遇的開始,我心裡就隱隱有結局難完滿的預感,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手機都是關機和調靜音。潛意識裡不想讓你們知道,這樣即便將來迎接的是壞結果,也不至於把最狼狽的一面向你們攤開。我撒了謊,說了倔強話,害你們因我的任性而擔心,就只為維護我表面的體面……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蠢的。”
“生而為人,世事無常,誰能保證自己一路順風順水、不遇狼狽時刻?你一向光鮮示人,不願展示陰影下的那部分,我能理解,但我想說的是,你要相信,無論你發生什麼,最起碼我、漠漠和老大是懷著絕對善意並渴望給你支撐的。你若累了,便在我們身邊停腳休憩,我們給你來日輕裝上路的力量。”
柳涼衫看著陳安穎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去年燒烤攤上,我們一起敬緣分的那杯酒,不是隨便喝喝而已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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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感動是假的。
陳安穎雖說是個土生土長的江南水鄉姑娘,但骨子裡,但凡和溫婉內斂含蓄有關的基因水土不服,統統離家出走,最終長成了現在這般外放不羈的女王樣。
可如此看似無堅不催的形象下,卻全靠一層薄殼苦苦支撐。這殼是保護她脆弱核心的最後一道屏障,她終日縫補殼上的細瑣裂痕,牙尖嘴利,精明示人,粉飾太平。但今日,這裂縫口子開得著實大了些,外界的悽風苦雨一時讓她無措。而這無盡浮沉中,幸有友人伸出相助的手拉她上岸,短暫停止漂泊。
一個電話,百里相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