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準備。這兩天你父親痛風又犯了,沈醫生叮囑要忌口,鵝肉太發,我看還是吃點兒清淡的吧!”
“父親身體又不好嗎?我去看看。”
“老毛病了,一直反覆,腿腳不行,之前一直逞能呢!現在終於同意拄拐了。前面還生龍活虎跟老姚殺了兩盤,前面吃了藥,剛睡下。”她彷彿有意的阻止了他要找父親的意願。
“辛苦華姨您這些年照顧服侍。”邵予默總要說些體恤話。她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十多歲,要喊媽是萬萬做不到。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呀,就該平時多回來看看你爸爸,我們都是一家人。”華蘭還是能講些體面話的。她知道這位大少爺打心眼裡對她很有鄙夷,從他還是個孩子,那種輕蔑的神色就在她心裡紮了根。人都說後媽難當,特別是從小慣壞的富裕家庭的孩子。頭一回見邵予默,他還特別小,而她還是他父親的部門主任,看到這個小少爺一頭鬈柔柔的黃髮,濃眉大眼,她是打心眼裡歡喜,誇他長像西洋畫裡的小天使。邵予默並不領情,他童言無忌說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濃,說她沒有信仰,侮辱神明。她也覺得奇怪,都說男孩兒頭髮生得硬脾氣不好,可是他生得一頭茸茸捲髮,卻依舊倔強執拗。她知道他生母聰慧賢淑,漂亮溫婉。邵予默對他母親的愛有多深就對她的恨有幾分。可是她不在乎,她嫁進門就是邵家的新女主人!只要她為邵敬東再添一兒半女,邵予默,不過是個前朝太子罷了!她母親算什麼?不過棺材裡的人,奈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孤獨王子也難興風起浪。有她在,她的邵予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