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上下懸跌,聽到此,不由重重喘了口氣,才放下手裡還有半杯的咖啡,不由放下心中大石:“解決就好!”
“唉呀,好什麼呀!令總,這大問題我還沒說呢!”李放急得兩條濃眉擰在一處:“您就不記得董事會章程裡寫著,在公司遇到重大運營問題,董事長有第一承擔義務,如果24小時內無法聯絡上,屬於嚴重失職行為,董事局有資格罷免其職務?”
令沛寧腦袋一空,一番話震碎她的神經。她顫抖著聲音辯解:“我……我手機落家裡了呀!我不是走之前給你打過電話說嗎?你為什麼不打給邵予默?”
“唉呀,令總,我怎麼可能不打?手機都撥爛了!他一直不接電話!還有郵件,令總啊,您怎麼郵件也不看呢?我都快急瘋了,實在沒轍兒只好跑來找您,可你說奇不奇怪,那個施可旎,分明是她訂的酒店,她非說不知道。我真是黔驢技窮,動用所有方式,託人查了上海全部五星級酒店,可終於找到您了!”
令沛寧在過去一分鐘裡,已經完全喪失思考能力,她雙手不由拽著綢白桌布一角,掌心通紅一片,覺得自己掉進一張無形的網裡,已經遲了……
“還……還有多久?”她艱澀擠出一句完整的話,發現自己表達得很含糊,摸著額角補充::“我是說,離24小時……離過時限還有多久?”李秘書默默低下了頭。她也明白了,她還沒搞明白的是這一切怎麼發生的。
“喲,李秘書來了呀!”邵予默端著一盤土司和一杯咖啡從陽光裡姍姍來遲。他放下咖啡到李放面前,拍拍他肩膀:“這兩天累壞了吧!快,喝杯咖啡提提神。”然後慢條斯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iphone,擱到令沛寧桌前,明晃晃的白色晃得她眼底生痛。:“沛寧,我看我找到你的手機了,原來一直在我的包裡,又靜音了,所以沒發現。”令沛寧氣得下顎不住顫抖,雙眼猩紅,仇痛盯著他。
邵予默眉宇飛揚,諳熟又陌生的笑道:“對了,剛才正好有個董事局的電話,您不會怪我擅自替您接了吧,令總?哦,對不起,您在兩分鐘前,已經被免去秋雨湖綾代理董事長職務,調職到宣傳部主管,即刻生效!看來將來得改口喊你令主管了。”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李放義憤填膺,砰一聲拍得桌子劇烈晃動,站起來和邵予默面面相對:“難怪我打電話給你,怎麼都是不接,要不就直接掛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邵予默根本置之不理,氣定神閒放下早餐,坐到令沛寧對面,開始吃起早餐。
令沛寧腦裡一禎禎回覆過去兩天種種:臨危受命、手機遺失、電郵失聯……她悔不當初,怪自己太蠢,太蠢!怎麼如此大意,引狼入室、養虺成蛇!她怒目看著邵予默,恨得咬牙切齒:“你千辛萬苦算計我?從頭到尾,全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邵予默唇角跋扈的笑了,擦擦嘴:“你真讓我失望,我以為你會早一點發現呢!你爺爺沒有教你,在商場上,自己之外的都是敵人嗎?”
“你……” 令沛寧滿腔仇恨,她站起來甩手卻被邵予默一把懸空拽住,皓腕被他握得發青,“嘖嘖,怎麼這麼粗魯呢!我早跟你說過的,這個世界,遊戲就是這麼玩兒的!你這麼沉不住氣,怎麼成大事?”
“你放開令總!”李放指著他。
邵予默鬆開手,笑著提了下敞開的西裝兩側,“想玩英雄救美?首先得先把自己提升到英雄再說!”
“為什麼?”她撕痛自己的嗓門。她的秋雨湖綾沒有了,就在過去的兩天,在她以為一切都柳暗花明的時候,令家的秋雨湖綾,她爺爺和奶奶留下的基業,全毀在她手裡了。
“為什麼?”邵予默反問,她齧唇,目光一瞬不瞬,邵予默嘴唇貼近她耳骨,保持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距離,細喃:“去問你父親!”她瞬間感到自己血漿彷彿凝固。
邵予默臨走時,又道:“哦對了,你還喜歡我送給令堂的花嗎?”這又是一個打擊,沛寧已經麻木。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傻,真傻,她怎麼就沒想到?黑色曼陀羅,花語是復仇!一切的劇本早就寫好,是她不夠精明通透,才一步步走進陷阱。
她呆坐在桌前,周圍喧鬧的、來往的人流,像在眼前的一張長幕上走動,跟她的世界隔得千山萬水。她的世界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她坐在冰冷的冰窟裡,渾身僵痛。她的眼前模糊了,風乾繃緊的臉上刮過一輪又一輪溼痛。陽光太好,曬傷臉頰。
上海,她恨這個城市。可是北京,她不想回去……
第十章
邵予默回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