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好一會玩笑,他決定一定要留在這家公司。
“來了幾個月了,對公司感覺怎麼樣?”電梯到了樓層,邱越玲走出去繼續跟他聊。
“挺累的,不過能學到東西。”林耀如實回答,其實他本來還想說公司的咖啡挺不錯,中午工作餐訂的那家館子有點坑爹。
“好好幹,年輕人,膽子大一些,思路要放寬,”邱越玲說完就轉身走向自己辦公室,末了又加了一句,“總喝奶茶對身體不好。”
“是,我爭取戒了……”林耀棒著奶茶一溜小跑進了設計部。
關澤坐在辦公室裡,閉眼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一圈圈轉椅子,一直轉到自己覺得有點兒想吐了,才停了下來,睜眼的時候看到自己面前的是牆,真寸,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轉椅子轉到最後停下來,對著的必然是這面牆,關澤衝著牆豎了豎中指。
“老大,”有人在他辦公室的玻璃門上敲了敲,是市場部的小姑娘,“你電話沒放好吧?劉總說下月活動的那個策劃案……”
“我知道了。”關澤把椅子轉回來對著桌子,伸手把桌上的電話放好。
“真通不過麼?”
“改吧。”
“哎——”小姑娘拉長聲音嘆了口氣。
關澤其實已經習慣了,新產品的推廣活動策劃,老劉幾乎每次都會參與意見,然後反對,修改。
邱越玲說得沒錯,這種被捆著手腳的感覺的確不好受。
關澤翻開面前的策劃案,細細地看了一遍,他給自己設定的極限大概就在這裡了,公司慢慢做大,但卻越來越保守,雖然他不是個有多大野心的人,但除了睡覺,工作佔掉了每天一半的時間,順不順手非常影響生活質量。
他站起來把辦公室的門關好,拿起了電話,拔了邱越玲的號碼:“邱總,我關澤,什麼時候有時間聊聊?”
“隨時,現在也可以。”邱越玲很乾脆地回答。
“明天下午吧。”
“行,把你的條件準備好。”
“好。”
林耀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強迫症,諸如什麼門鎖要再三確定有沒有鎖好,走路得跨在格子裡,廁所裡的衛生紙必須按格撕這些症狀其實真不算什麼,每天停在路口等燈的時候如果看不到444的切諾基就會渾身不得勁兒沒著沒落的這種情況才讓人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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