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花滿樓看著西門吹雪,神色有些凝重,“西門,這枚玉佩是淨相大師給我的,當然我不過是去求一枚平安符,然而他卻給了我這枚玉佩,我們穿越之事可能與這枚玉佩脫不了關係。”
“恩。”西門吹雪點點頭,“我們穿越是因為我的血滴在了玉佩上,那我現在試一下。”
說著手指在劍上一劃,蒼白的指腹上立刻湧出了豔紅的血珠,西門吹雪將血珠滴在玉佩上。
白光並沒有出現,他們依然還坐在木船上隨波漂流。
本以為找到了緣由就找到了回去的辦法,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兩人不免都有些失望。
花滿樓嘆了口氣,“只可惜我們找到了緣由,卻還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不過沒關係,知道了緣由,玉佩又在,我們早晚能找到辦法的。”
“回不回得去也無妨,我說過與葉孤城一戰結束後,就與你四處走走。”西門吹雪面色淡然的道。
花滿樓輕笑了一下,“是啊,如今我們當真是要遊遍萬里山河了。”
大火焚燒著葉孤城的屍體。
這一代劍客自此便要化成灰塵就此長眠。
西門吹雪手中握著葉孤城的劍,他的劍很冷,但西門吹雪的心更冷。
花滿樓握住西門吹雪的手,他理解西門吹雪的寂寞,但他卻並不懂,他能做的,不過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讓他知道,你還有我。
“當我們刺出最後一劍的時候,我的劍,要比葉孤城的劍慢一步。”西門吹雪忽然道。
花滿樓緩慢的眨了下眼,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西門吹雪看著跳躍的火光,被焚燒的人掩埋在火光中,已看不真切,“若最後葉孤城的劍沒有刺偏的話,那死的人,便會是我。”
花滿樓握著西門吹雪的手,更緊了些。
西門吹雪轉身看著他,目光很冷,臉色發白,“可是像葉孤城那樣的劍客,在生死關頭,他的劍,又怎麼可能刺偏呢?”
“西門,”花滿樓有些艱難的開口道:“葉孤城的劍也許不可能刺偏,但他的心卻已經偏了,他的心既然偏了,他的劍又怎麼會不偏呢?”
他的話只能說到如此,因為他不可能親口告訴西門吹雪,葉孤城的劍之所以會刺偏,是因為他喜歡你,他捨不得殺了你。
他也知道,如果沒有人明確的告訴西門吹雪,那麼西門吹雪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他尊敬的對手,這個與他齊名卻死在他劍下的劍客,喜歡他。
花滿樓看不到火,卻能感覺到火燃燒的熱度。
葉孤城,就算我自私,你在他心中已是特殊的存在,我不可能,讓他再對你心有愧疚。
抱歉,我做不到。
大火已燃燒盡葉孤城的屍體,只剩下一堆粉末。
西門吹雪忽然將葉孤城的劍的劍柄拔下,將他的骨灰倒入劍中。
花滿樓並不知西門吹雪在做什麼,他也並沒有問。
西門吹雪將葉孤城的劍背在身後,“花滿樓,我們走吧。”
花滿樓輕輕點頭,他們並不知道要去往何處,但無論去往何處又都可以。
兩人沿途遊覽山水,沿著運河南下,這一日來到宜興,再往東行,便到了太湖邊上。
他們二人在附近租了一條漁船,在湖中划行了數十里,竟見到了一座大莊院。
西門吹雪負手而立,遠遠望著那樓閣紆連的莊院,“花滿樓,前面有一座莊院。”
“就要黑天了,不如就去打擾一晚?”花滿樓提議道。
西門吹雪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莊院的門是大敞的,花滿樓與西門吹雪剛走到門口,便有僕人前來詢問,“你們是何人?”
“在下花滿樓,與朋友遊玩到這裡,見快要黑天了,不知可否打擾一晚?”
僕人見西門吹雪背上與手上都帶著劍,脫口問道:“你們會功夫?”
花滿樓有些疑惑,隨即點了下頭,“不錯。”
“快請進,快請進。”聞言,僕人連忙招呼著他們進莊。
花滿樓與西門吹雪彼此對視一眼,雖覺古怪,但這人卻又並無惡意,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繞過彎彎曲曲的小路走進大廳,便看到一人坐在輪椅之上。
廳中還坐著兩個人,西門吹雪只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莊主,這兩人想要來借住一晚。”
陸乘風看著花滿樓與西門吹雪,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隨即對僕人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