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唐封也一定是沈心檸需要去好好相處的人,沈心檸是否有商業頭腦,是否能夠勝任行長這個職務,她在工作中是一個怎樣的狀態,種種都是透過唐封傳遞給沈復的。所以一方面唐封是沈心檸的手下,另一方面唐封又是沈心檸的上司。
關於沈心檸今日去畢家的事情,何琳也沒有問起,畢家那一家人說話有多刻薄,何琳已經深深體會過了,既然沈心檸不說,她也不會去多問。
而對於這個醫療事故,沈心檸真的就打算採取冷處理,直接與畢家在法庭上見麼?答案是否定的。她承認,畢父最後的話讓她心裡非常不舒服,但她不能因此就放棄,一是這不符合她做事的風格,二是在舅舅面前她的面子也掛不住。舅舅在崗二十餘年,從未出過類似的事情,她不過上任幾年,怎麼能夠如此不負責任。
既然從畢父身上無法下手,那麼她只能改變策略,從畢正旭或是畢母的身上下手。她託何琳打聽到,畢母每天吃過晚飯之後會用輪椅推畢正旭在樓下小區散步半小時,畢母看起來要比畢父要溫和一些,她每天晚上抽出時間去陪陪畢正旭,一來自己是醫生,可以對他進行心理輔導,二來,這對緩和她同畢家的關係有很大的幫助。
迴歸正常狀態的沈心檸忙著各方面的事情,然而,霍司沁也並未嫌著。
言婧畢竟是個敬業的經紀人,所以雖然霍司沁讓她很生氣,第二天她還是早早就來到了霍司沁家接她去錄製電視臺的綜藝採訪。
上車之後言婧臉色並無異常,她不願意把情緒帶到工作裡來,霍司沁慵懶著一張臉,可人的很,她側頭看了言婧一眼,勾了勾唇:“給我一下畢成輝的手機號。”
“沒有。”言婧臉色鐵青,這女人是要逆天麼,任何一個條件尚佳的物件都不願放過?
“給我。”霍司沁收起笑容,有些許不耐煩,“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你能不能適可而止一點?”
“我是有正經事要做,言婧,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
言婧氣結,卻還是拿出手機將畢成輝的手機號碼複製下來發給霍司沁:“他昨天給我打過一回電話,約你吃飯,我拒了。”
“嗯。”畢成輝約她是她意料之內的事情,看那日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言婧的拒絕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不礙事,她再約一次就是了。這回她親自打電話邀約,還顯得更加有誠意些。
採訪進行的很順利,但通告排的很滿,言婧為她安排的工作量很大,必須將昨天那一天的休假所推掉的通告給補回來,而她也必須認真地去完成,算一算,這一週,她只有後天晚上才有空餘時間。畢成輝答應的很爽快,沒有絲毫被拒絕後又被再次邀約的尷尬,想來也是一個爽快人。
若是擱以前,她大概不會排斥同這樣一個鑽石王老五玩些曖昧,不過現在,她毫無興趣。
這物慾橫流的社會,生活在底層的人拼了命的往上爬,而上流社會的人也不甘落後,每個人為了自己能夠享受到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著,拼搏奮鬥著。人人皆說,上流社會複雜,金錢會使人迷失心志,然而就是這種誤解和思維定勢,讓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不被相信,難以尋求到真愛,所以才會漸漸冰冷了她們的心。
唐封行事效率極高,兩天後便來到了上海同沈心檸會面,沈心檸雖事務繁忙,但仍然同何琳一起去了機場接機。唐封長著一張標準的商人臉,頭髮有些禿,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鷹鉤鼻,戴著金絲邊框的眼睛,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直到看到不遠處的沈心檸,佈滿皺紋的臉上才湧出幾分笑意。
“小姐。”唐封聲音低沉,卻難掩欣喜。
“唐叔叔,一路辛苦。”雖唐封是她手下,然她卻一直尊稱他一聲叔叔。
“這是哪裡的話,都是我分內的事情。倒是小姐,看起來清瘦了不少。”
“唐叔,你我就不必客套了。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該是累了,我已經讓小琳幫您訂好了酒店,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沈心檸很看重何琳,何琳辦事妥帖心細,讓人放心,由於銀行和醫院位於兩地,相隔甚遠,許多時候要高頻率的坐飛機,她身邊需要一個女助手,何琳無疑是最佳人選。
何琳當司機,沈心檸同唐封坐在後面,唐封年過五十,經驗豐富,一直以來將銀行管理的很好,很被沈復器重,後來被沈心檸頂替,他沒有絲毫的怨言,一是沈心檸雖年紀輕,但是做事果斷,頭腦清晰,能力不遜於他,自她上任以來,在原本的管理基礎上完善了制度,盈利有增無減。二是沈心檸為人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