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你是在跟天人合作嗎?”
“咦?你不也是天人嗎?所以才永遠遮著自己的臉吧。雖然不知道你長什麼樣,但我想大哥的品味應該比較獨特吧。”平子有恃無恐地笑著說道。
“我倒沒什麼種族歧視。只是貿然跟天人合作,小心被反噬。”我淡淡道。
“現在大嫂你該擔心自己吧~至於我嘛……老爸和登勢小姐的一場好戲需要我捧場呢。”
聽到平子的話我眼神劇變,我只顧著擔心銀時,卻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平子對身前的辰羅說了聲:“交給你們啦~”
我看她要離開,便持劍追了上去,卻被辰羅包圍了起來。我冷笑一聲,“聽說你們辰羅為了團體的勝利,能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這麼看來,只有先殺光你們了,誰叫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話音未落,我握緊手中長劍,瞬間銀光飛舞,招招凌厲,濺起無數血絲。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開始只是淅淅瀝瀝的水珠掉落,後來越下越大,如同水簾一般。
周圍瀰漫著沙沙的雨聲和濃重的血腥味,衣服已經被雨水淋透,還沾著斑斑血點。我看了眼滿地的屍體,抬起頭,摘下了面具,讓雨水沖刷了下自己的臉。大口地呼吸了幾下,辰羅的團體作戰還是有兩下子的,一場大戰下來,發現自己已經有些力竭了。
不過時間太過緊急,我沒空歇一會,就發足朝登勢居酒屋跑了回去。
我氣喘吁吁地奔到居酒屋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頭已經沒有人了。我的心倏然間慌亂了起來,結合平子臨走前說過的話,是她的父親次郎長來對付登勢婆婆。
難道已經晚了嗎?
我搖了搖頭,現在是最不能慌的時候。他們現在在哪裡?也許還來得及。
腦海中突然閃過登勢婆婆跟我說過的第一次遇到銀時的事情,是在她丈夫的墓地。思及至此我轉身就朝墓地的方向跑去,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如果登勢婆婆真的想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的問題,他最後一定還想去看看自己最愛的人。
我剛來到墓園,已經精疲力竭了。我喘了喘氣,遠遠看見一名身穿和服的男人走了出來,肩膀處還受了傷。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我瞬間確定他就是泥水次郎長。
我橫劍擋住他的去路,“婆婆呢?”
“剛解決了條狂犬,又來了個女人。”次郎長不想理會我,作勢要走。
“狂犬?”我擋住他的去路,驚聲問道。
次郎長低笑兩聲,“好像是個叫白夜叉的小子。”
我瞳孔猛縮,一劍朝他頸部揮了過去,招式極其狠辣。次郎長沒來得及驚訝就拔刀,險險將我的劍擋了了開去。
我退後幾步,握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次郎長冷睨我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表情已經認真了起來:“今天還真有意思,竟然能遇到讓我拔劍的女人。”
我沒有猶豫,向他直刺過去。劍尖飛至次郎長面前,對方冷笑一聲,揮刀格擋。我快速變招,腳步虛晃,旋身到他身後,劍隨之而動,直直刺向他的後心。
可劍尖剛觸到身體,對方轉身抓住了我的劍,只見鮮血從他抓握劍刃的手心流了下來。我手中已然沒了力氣,對方抓準時機朝我一刀砍了過來。
我手中劍被他固定住,只好棄劍後退,可劍尖還是划向我的面門。面具瞬間在面前碎成兩半,次郎長看到我的臉微微怔了怔,我趁機伸手握住劍柄將劍從他手中拔了出來,只聽到劍刃劃破面板的聲音。
次郎長許是被疼痛刺激地反應了回來,沒給我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刀刷地朝我揮了過來,我橫劍格擋。可對方力氣太大,把我逼得連連後退。
我的後背撞上了一塊墓碑,身前刀劍相交。次郎長用力把我手中的劍朝我的脖頸抵了過來,我感覺已經快抵不住了,卻還是狠狠地瞪著他問:“他在哪?”
對方盯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心頓時慌了,眼淚混著雨水落了下來,語無倫次地說:“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回他……”
“我要殺了你!”我瘋狂地大喊,用盡力氣把劍抵回去。
對方卻突然撤力,失去平衡地我倒在了地上。
次郎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畢竟是個女人,劍法再厲害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我沒有興趣跟女人動手。再在這裡浪費時間,那條惡犬怕已經變成死犬了。”
我沒有說話,慢慢爬了起來,踉蹌著朝墓地裡面跑去。
墓地裡一片狼藉,一排墓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