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哀傷。
謝曼珊笑著看連綺和秦英對視,心裡並沒有多少波瀾,她對連綺的感情再怎麼深,也比不過左初雲對她的死纏爛打,柔情似水,也許,這樣是生活最好的選擇吧?
“你現在開始工作了?”謝曼珊問道。
“恩,”連綺點點頭,“在酒店做服務員,一個月的工資剛好夠我和英花的。”說到這裡,連綺的臉上湧上一股滿足的笑容。
當初對未來如此桀驁的連綺現在竟然做了酒店的服務員?而且薪水夠花就讓她如此滿足了?謝曼珊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為什麼不再繼續做記者了?”她好奇的問。
連綺笑笑:“在我看來,記者有兩種,一種是永遠行走在最前線,揭露時代的缺弊和正能量,還有一種是永遠滿足於現狀,甘願吃一輩子的“炒冷飯”然後不斷的歌功頌德,第一種記者,他們要承擔非常高的危險性,第二種記者,他們可以拿很多的錢,現在的我做不了第一種記者,第二種記者,我不屑。”
不管什麼時候,連綺的身上都有一股傲氣。謝曼珊看著此刻的連綺,突然想起大學時候連綺曾對她說的:“記者這個行業不是為了賺錢而存在的,他們是時代的監。視。官,隨時向人們報道這個時代是不是偏離了軌道,如果一個記者只為了賺錢而對各色錢財。委以歌頌,那他就是侮辱了記者這個行業。”
可是,就是這樣的連綺,她也被這個時代絆住了腳步。
謝曼珊看著面前的橙汁笑了起來,“挺好的。”她輕笑著說,確實挺好的,連綺不再接觸記者這個行業,這裡面的各色黑暗她也不用面對了,否則,以她的性格,定然會不休不止的鬥爭下去吧?現在有了秦英,連綺曾經的鋒芒都收斂起來了,所有的稜角也都被磨平了。
果然,生活對人的改造是不可想象的。
秦英隨便看了一會之後對兩人說:“你們先聊,我去衛生間。”
“需要我跟你去嗎?”連綺緊張的問。
秦英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你陪謝小姐坐一會吧,我馬上就回來,不會出事的。”
連綺這才點點頭放手。
謝曼珊看著秦英走進衛生間後真誠的說:“她很漂亮。”
“恩,”連綺點頭笑著應道,她看向謝曼珊,挑眉玩笑問:“你那天說有話要跟我說,要說什麼?”
想起那天的事情謝曼珊也笑了起來,隨後她的笑容漸漸淡去,輕輕搖搖頭,“已經沒有了。”
所有的疑問,所有的事情她已經不想知道了,她所要的,就是她能和左初雲一直好好走下去,錢寶能平安幸福的長大,父母身體健康,其餘的,她再無所求。
連綺定定的看了謝曼珊好大一會,臉上一直浮現著笑容,“祝福你。”她衷心的說。
謝曼珊笑著低頭喝橙汁。
兩人沉默了一會,連綺一直往衛生間的方向看,正在謝曼珊喝著橙汁想事情的時候,感覺對面的連綺猛的站了起來,她連忙抬頭去看,連綺已經往衛生間那裡走了她這才看到秦英在跟兩個男人吵架,確切的說是那兩個男人拉著秦英不依不饒。
連綺快步走過去,憤怒的喊:“放開她!”一把將那個男人的手打了下去,把秦英拉到身後,怒視那兩個男人:“你們要幹什麼?”
“她把我的喝的撞倒了,弄了老子一身,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一個男人指著自己的褲子痞氣的說。
秦英緊張的拉住了連綺的衣角:“我不是故意的。”她鼓起勇氣道。
“你飲料多少錢?我賠你們,”連綺怕嚇著秦英,直接選擇最柔和的方法解決問題。
“光賠飲料就完了嗎?老子這條褲子可是名牌,買的時候兩千多,也是要賠的。”男人將腿踩在凳子上顯擺自己的褲子。
有店員過來調節,被男人直接罵走了。
“我看你是訛人!”連綺攥著拳頭,表情發狠,臉上的肌肉抽動著。
謝曼珊很熟悉連綺的這種表情,一般連綺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會出手打人,可是連綺只是攥了攥拳頭就鬆開了,從兜裡拿出五十塊錢扔給那個男人:“這是賠你們的飲料錢,褲子回家洗一洗就行了。”
那男人還要說什麼,謝曼珊出口了:“你那褲子就是三十一條的地攤貨,大橋洞下夜市上買的吧?你要是不承認,咱們可以過去看看,我相信賣衣服的阿姨對自家的衣服一定記憶深刻,而且還是賣給這麼一個……品味獨特的人。”說品味獨特的時候,謝曼珊語氣中的鄙視毫無掩飾,看到那男人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