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給,小兄弟。”那與司馬卿嵐閒聊的侍衛倒是熱心,扯下一個金箔就先塞給了她。
“不要,朕不缺錢。”天下都是她嵐昭帝的,這些小錢她還真不缺,況且熱鬧也看過了她急著出宮。
“哎呀,你咋這麼呆呢。你真不缺就留著當個紀念了唄。你看你看,這上面還寫著詩詞呢,多好。”熱心腸的侍衛將‘朕’聽成了‘真’,要是他哪天反應過來自己說當今聖上呆,恐怕要嚇得不會走路了。
“呵……你這人倒是有趣,你叫什麼名字?”司馬卿嵐接受了他的好意將金箔收起,臨走還不忘問他的名字。
“我叫庒思穩,是負責皇宮東門安全的護衛軍分隊副校。小兄弟你在皇宮哪個地方任職啊?”
“裝斯文?好生有趣的名字。我記下了!”司馬卿嵐笑著轉身要走。等她邁開幾步,那熱心侍衛拿出那金箔紙振振有詞的念道:“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兒彎彎固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嘆硃紅色的窗,我依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獨留我孤單在湖面神傷。哎,這詞念著咋像小曲兒呢。”司馬卿嵐武功不弱,耳力極佳,聽到他念詞邁步的腳頓時僵住,這金箔寫哪裡是什麼拜賀的詩詞,明明是寫的一個多情人無處訴說的衷腸,她頓時明白了這夜星不過是做了幌子,金箔上的內容才是放夜星的人想要傳達的,是要傳達給她嗎?那個人已經醒來了?她必須親自去找那個曾經教自己放夜星的人問一問,想著她加快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借用一曲菊花臺~~~~~蘇五兒沒啥文化,我也沒啥文化~~~~
☆、前塵往事已如空白
世間的事總是湊巧,試遍百藥針灸都無法喚醒的人終於在做了一個與化身為龍的女子交歡的荒誕淫夢之後醒來。太過純粹的人做了這種有悖常倫的夢只會驚恐而不會沉淪,奚自涯便是這樣一個內心無比干淨的人。她未曾嘗試過情事、涉足過愛,她選擇走回了現實,逃開夢裡那個與之糾纏的女人。可是醒來後她所看到的世界依然讓她覺得不真實,她本能的觀察起四周,陌生的床、陌生的味道,還有一個……一個黑影站在她床前!
“你是誰?”奚自涯掙扎著打算起身,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現在可看得清了?”藉著皎白的月光,奚自涯才將湊過來的那張臉看清——原來是一個長得十分標誌的女人,再仔細一端祥,不,這樣的容顏已遠不能用標誌能形容,因為這個女人美得讓人歎為觀止。奚自涯努力的眨了眨眼,難道會是她?分不清自己在夢中還是醒了,她急切問道:“你……你是那條龍?”
“哪條龍?”司馬卿嵐略微一愣,她半夜偷摸進公主府,剛走到床邊這人就醒了。司馬卿嵐不免懷疑奚自涯是故意的,她這麼聰明早就猜到自己看到夜星會來找她吧。想到這司馬卿嵐心裡又有一絲竊喜,這個人果然還是在意自己。
“就是就是……與我……那個……的……”奚自涯難以啟齒的那個怪夢從她醒來就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要是問出來,這個陌生女人定要說她太不要臉了。
“那個是哪個?”司馬卿嵐已有許多天沒見她,無趣了多日,頓時想奚自涯逗趣一番。
“就是……算了……”奚自涯抬頭看了司馬卿嵐一眼,又低下了頭,在夢裡她也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問了又能怎樣,道個歉?荒唐了吧,那畢竟不是真的。
“怎的編不下去了?夜星都放到宮裡來了,現在又不敢承認了?”司馬卿嵐白了奚自涯一眼,她知道奚自涯好面子,胡編瞎謅幾句不過是自己找個臺階下。
“承認什麼?”奚自涯又是一驚,自己和眼前人聊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可兩人竟還能自顧自的聊下去。
“承認你在等朕。”司馬卿嵐自認為奚自涯那點小心思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但她這次想錯了。醒來的奚自涯已經不是那個被蘇五兒附體、整日對著嵐昭帝痴情一片的那個人了,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奚自涯——從身到心。
“我……等你?為什麼?我為何毫無印象?”奚自涯被她越說越糊塗。
“還裝。你什麼德性,朕還不清楚。”司馬卿嵐好氣又好笑,這人又開始潑皮了。
“我什麼德性?”奚自涯納悶了,她自己都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來,這個第一次見到她的女子居然敢說了解她。
“你啊,無賴耍混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