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昭帝自行刺一事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欽點御醫都會單獨替她診病,且每次御醫從她的宮殿出來都神色緊張,旁人總想打聽些什麼可御醫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只是嘆氣。日子久了,宮中的人不免猜測,嵐昭帝難道有什麼說不得的隱疾?還是她們的陛下腹中已經有了龍胎?為了謹慎才故意搞的神神秘秘。
重陽這一日恰是嵐昭帝宣御醫的日子,宴會行完她單獨將奚自涯叫到了她的寢宮中。奚自涯是頭一次來嵐昭帝的寢宮,平日問安嵐昭帝也只是在御書房召見她。她總覺得今晚陛下對她的態度與不同往日,可她又琢磨不透這個名義上的皇姐在盤算什麼。不管是什麼,小心為上。
御醫像往常一樣替嵐昭帝把完脈交代了幾句就打算告退,嵐昭帝卻一直沒有讓他走的意思。她叫奚自涯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替她把把脈。若是那晚的事沒差錯,今晚應該能在奚自涯身上得到答案了。
“孫一柏是朕最信任的御醫,也是御醫院院首,朕看皇妹自醒來以後氣色一直不太好,不如讓孫御醫替你診診脈。”說完嵐昭帝給孫御醫遞了個眼色,不等奚自涯反映她就被兩個宮女請到一邊的軟塌,而御醫已搭上了她的脈。奚自涯略微皺了皺眉略顯不快的看著那老頭兒,她這個公主當的未免也太憋屈了,嵐昭帝一發話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御醫反覆把了幾次脈,比給嵐昭帝看診還要細緻幾分,應該是經了嵐昭帝提前特意交代,他才會如此小心翼翼。奚自涯頓時明白過來,嵐昭帝是想在她身上找出什麼。
“孫大人,如何?本公主可有什麼疾病纏身?”當著嵐昭帝的面奚自涯問得突然,檢驗一個人是否會撒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問下去,人的表情在變幻的時候總能露出破綻。
“這。。公主身體健康,只是方才老臣聞到一股酒味,殿下患了失憶症這酒精易刺激大腦會讓意識更加渙散,殿下最好戒酒。”孫御醫緊張的看了看嵐昭帝,見她面無表情也不敢亂說,只好講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嵐昭帝聽明白孫一柏話中的暗語,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矛盾的她又有點兒失落。沒有懷上嗎,沒有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都退下吧。今晚所有人都不許打擾朕。”嵐昭帝屏退眾人,整個寢宮內就只剩下她和奚自涯面對面。奚自涯放下衣袖偷撇了一眼闔眼側臥在鳳塌上的嵐昭帝,在晚宴上她那一身醒目的孔雀藍鳳袍就已驚豔過奚自涯,不想再看這美人側臥的丰姿不僅有驚豔還平添了許多風情韻味,奚自涯一恍神發現自己竟在明目張膽的欣賞一人女人的美色,頓時讓她窘迫得不敢抬頭。
“天色已晚,臣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改日再來探望皇姐。”
“公主這麼著急回去可是府中有什麼重要的人在等著?朕已傳過口諭了,公主喝醉了今日留宿宮中。”一句話斷了奚自涯的後路,嵐昭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似在告誡她想跑可沒那麼容易,你今晚就乖乖待在這。她們從相識到相知已大半年了,這大半年裡嵐昭帝一直以她為棋,從未將她放出局。
“臣還是回去比較合適。”奚自涯從來不知道自己和一個女人獨處一室時竟會如此彆扭,嵐昭帝是她的姐姐,和她處起來應該很自然才對啊!女人和女人能有什麼呢,都是一樣的,閨中姐妹不總喜歡待在一起嗎?
“公主怎麼顯得這般不自在?”嵐昭帝有心引誘她,不自在是理所當然。可惜單純的奚自涯沒有發覺這滿屋瀰漫的香薰有什麼不妥。
“過來朕的身邊,皇妹已許久沒與朕親近了。”嵐昭帝的聲音有一種蠱惑力,奚自涯一時難以抵抗,恍惚中就已走到了嵐昭帝床邊。嵐昭帝半坐起身輕柔的順著奚自涯的頭髮,好似在撒嬌一般。這樣風情的嵐昭帝從來沒有人見識過,就連她的皇夫也沒有見過。奚自涯深吸一口氣,嵐昭帝的手指從她的髮際劃到了她的臉頰,那冰涼的指尖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以前,皇妹與朕十分親近,不似現在這樣疏遠,來,上來與朕同寢。”以前,以前那是熱情如火的蘇五兒,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親近嵐昭帝。可笑今晚嵐昭帝第一次主動示好,蘇五兒無福消受,便宜都讓奚自涯揀去了。若是蘇五兒知道,定會把奚自涯拖出來砍上幾百刀吧!
司馬卿嵐往裡挪了挪身讓出一個位置,奚自涯極不自然的坐在床邊進退兩難。脫了鞋上去?她不喜與人親近。不上去?難道坐一晚上?本來喝了酒她就有些頭暈,現下更想不明白了。司馬卿嵐見她猶豫不決,拉過她的手臂索性整個人都貼了上去,“皇妹與朕是姐妹,同塌而眠有什麼難為情?以前你我也是經常一起睡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