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他臉上是副什麼表情,自顧自地回了房,把門砰地一聲關了個嚴實。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白玉堂無奈地摸了摸下巴,小聲嘟囔道:“嘖,這女人啊,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五弟,我看是你做了什麼事惹人不高興了吧?”
偷聽的幾隻溜了出來,有些幸災樂禍地調侃著白玉堂,樂得呵呵直笑。白玉堂抱著胳膊乜斜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若不是你們幾個在一旁偷聽,她會那樣對我?
第二天一早,阿敏就要出門去給小寶請大夫,被大家夥兒給攔了下來。
“現在城裡貼滿了告示要緝拿你們,你這一出去,不是自投羅網嗎?”蔣平每天都會出門去打探訊息,這幾日風聲可緊得很呢。
常澤將她摁回到椅子上坐好:“請個大夫而已,我去就好,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小寶吧。”
“師叔,還是讓我去吧。”子妤心知他那股子挑剔勁兒,一般的大夫他可瞧不上,真要讓他去請個大夫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瞥了她一眼,常澤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可得找個穩妥的大夫才行。”
“我知道。”師叔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囉嗦。子妤不耐煩地衝他翻了個白眼,跟眾人打過招呼,轉身就要往外走。
白玉堂連忙跟上:“這裡你不熟,還是我陪你去好了。”
大家夥兒都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不過,這回他說得不錯,子妤初來江寧,對這裡還真是不熟,有他陪著倒也讓人放心些。
他們前腳剛走沒多久,江寧酒坊的大門外就來了個老頭兒,擺了個算卦看相的攤子,扯著喉嚨招攬客人,擾得酒坊裡的人不得安寧。蔣平聽不下去了,出去想把他攆走,誰知這老頭兒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拿了根金釵要他進去交給江寧婆婆,說是什麼了不得的信物。
再說那出門尋大夫的兩人,先在城裡逛了一大圈兒,選定了幾家店面大,病患多的藥鋪,然後問過旁人,看看哪家的大夫醫術好些,再去請人。
這一路上,白玉堂不顧旁人的目光,硬是把子妤的手緊緊地拽著。聽人喚他們做“大爺、夫人”,更是樂得笑開了顏。
“如此,我們就去積善堂請那位肖大夫吧。”
合計了半天,白玉堂笑嘻嘻地回頭去問子妤的意見,就聽她氣鼓鼓地應了聲。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他不禁暗暗發笑,連生氣的樣子都和以前一樣。
就在他們前往積善堂時,就見一隊鐵騎在大街上飛馳而過,急急忙忙地往城門去了,為首的正是大將軍塗善。
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對視一眼,跟著往城門的方向追了過去。躲到一旁看著塗善命令守城的官兵加派人手,不得放走欽犯云云,而他則帶著手下返京了。
白玉堂看著同他一樣疑惑的子妤,想了想,道:“走,咱們回去。”
“不請大夫了?”
“先讓大家知道這事兒,再去請大夫也不遲。”
然而,等他們回到酒坊之後,還沒來得及把這事兒說出來,白玉堂就被其餘三鼠給拉走,說是來了一位乾孃的老友,正要見他們兄弟幾個呢。等他們走了,子妤才把塗善已然返京的事告訴給了常澤和阿敏。
“塗善既然已經返京,那我們這個時候帶小寶進京去,是對還是錯呢?”常澤思忖了許久,才回頭去問阿敏:“一定要趕在清明前回去麼?”
阿敏點了點頭:“我想帶他去給姐姐上墳,順便將他的身世告訴給他知道。”
“你想讓他認祖歸宗,回到皇宮去?”
原以為她只是帶小寶去給蘭妃上墳,之後,他們還是要一道回去的。可是,如果小寶知道了他的身世,還會跟著他這個掛名的舅舅回去麼?她還會需要他這個所謂的大哥麼?
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足以讓常澤將他們視為親人,無微不至地呵護照顧。不是沒想過他們會有離開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竟會這麼不捨和惱怒。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灑脫了,原來卻也不過如此。
“常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和小寶很好,這些年來,要不是有你照顧,我們怕是早就……”
“不要說了!”說再多,也終是要走的,既然留不住,不如趁早放手的好。常澤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今有白兄他們相助,又有子妤陪著,我便不隨你們進京了。”
此話一出,子妤和阿敏均是一驚。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