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看了一眼老頭手裡的劍,嘴角上又掛起了詭異的微笑,慢慢再次向我們靠攏過來。
我兩眼驚恐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居然沒有選擇逃走,也許當恐怖到了極點的時候,人就是這個表現吧。老頭面對鬼領的靠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用劍身指著前面的鬼領厲聲道:“雖然你只是個虛幻,但是我收了你,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還是走吧。”
“嘿嘿嘿……”鬼領尖銳的笑聲響起,“死老頭子,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你們都要死,都要死!”鬼領依然慢慢靠近我們,但是此時它卻非常小心,謹慎盯著老頭手裡的劍。它離我們越來越來,血紅的眼睛已經清晰的映入我的眼睛,恐懼籠罩我的身體。
就在鬼領離老頭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我看到鬼領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表情。老頭突然把手裡的劍扔上空中,寶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接著老頭又從身上抽了一塊小小的羅盤。
“天地不仁!”老頭怒吼,羅盤瞬間發出耀眼的紫光,向四周射去,天地之間立刻被紫色照得一片明亮。剛剛從黑暗裡衝出的幾隻惡鬼,只被紫光照了一下,立刻魂飛魄滅。鬼領兩眼突然血紅,兩道黑氣直射向老頭,與紫色的光芒撞擊在了一起,那一刻狂風大作,巨石滾動,大樹連根拔起……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空中的那把寶劍,再次發出金光,無數的金光呼嘯的俯射下來。鬼領一時無法分身反擊,被幾道金光打穿了身體,慘叫著連連後退了幾步,這一後退,紫光重重地打在鬼領的身體。鬼領怪叫著飄起了身體,恨恨地看了我們一眼,猛得化做一股黑氣如旋風一樣的快速離開。
而老頭卻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鬼領逃走了。
高天墨一看鬼領跑了,立刻衝了出去,對著老頭說道:“大爺,它已經被打敗了,你為什麼不收了他?”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收了它也沒有用,這個鬼領只不過真實鬼領的一個替身,是它怨氣的化身。真是想不到,連鬼領的意念力都是這麼厲害,可想而知,村子裡真實的鬼領是多麼的難對付。”
“啊……”我不由的張大了嘴,雖然我不知道老蕭的道法到底有多深,但是看這個老頭絕對比我強大了很多倍,對付分身就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那麼老蕭恐怕真的死在老石村裡了。“那老蕭他……”
老頭搖搖頭,說:“他註定有此一劫。”
“大爺,世上能有您這樣的道法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請問您是……”
老頭皺緊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地回憶著什麼,緩緩地說:“我是誰?多少年了,我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你們幾個小娃娃,就你這個點兒道行還想對付這村子裡的鬼,簡直自不量力。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如果鬼領的替身再次出來,恐怕連我都對付不了,你們回去吧,回去吧……”老頭說完轉身就走。
我在後面叫住了老頭,說:“大爺,如果村子裡的鬼在白天衝破了地束靈,那這座城市可就遭殃了。”
“這不是你們這些娃娃操心的事,我還會回來的。”老頭頭也不回走進了黑暗裡,留下的只有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狼藉的世界。
老頭的話我們必須聽,如果我們不走,可能會死在這裡。不如天亮之後再回來找老蕭,死在這裡毫無意義,不如先留著命將來對付老石村裡的鬼。回到賓館,我們都脫下了衣服,身上都有一些黑色的印記,這是讓煞氣給打的,我買了只公雞,把雞血滴進了洗澡水,洗完澡後,身上的煞氣也就清除的差不多了。
我們在賓館了休息了一下,下午把趙老六的屍體從醫院的太平間裡抬了出來,送往火葬廠,半路上穆一諾還花錢買了一隻雞和一隻羊。雞一路上倒是老實,而羊在路上卻“咩咩”的叫個不停,開殯葬車的司機一路上都皺著眉頭,不停的回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我們。
他一定在想,人都死了,買這些動物難道與死人一起燒了不成?
做為朋友,我和高天墨把趙老六的衣服換了,把老蕭的那張封著趙老六魂魄的靈符放進了他的衣服裡。趙老六眼睛微微的閉著,穆一諾轉過頭輕聲的哭泣著。我們對燒屍工點點頭,燒屍工按了一下電鈕,那張鐵床緩緩地進了焚屍爐。
等趙老六的屍體推進之後,穆一諾才轉過頭,把雞和羊交到我的手裡,說:“黃泉,你把這兩隻動物殺了,把血放出來。”
我還沒說話,那個燒屍工倒是開了口,說:“什麼,你們要在這裡殺雞和羊,不行不行,這裡味道本來就難聞,你們還殺雞,絕對不行。”
“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