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武器——探海龍叉來,挑起一大片氣流的湧動,向著姬無鋒的‘冰魄劍’正面衝了過去。
他就算打不敗姬無鋒,也不能在這人面前喪失膽氣。這是他們龍族的傲骨。即便是以卵擊石,他都要用行動證明自己是不好欺負的。
姬無鋒沒料到敖奉一上來便是不要命的打法。手指幾個環動之後,‘冰魄劍’格開敖奉的龍叉,仙氣激盪之中,幾道寒冰之氣從那劍尖兒之處冒出,差點把敖奉給當場凍成冰人。
敖奉險險地躲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沁涼的寒氣劃破了他的衣裳,胸口處一道淺色血痕浸透出來。大打了個激靈,眼珠子迅速的轉了一圈。
敖奉一咬牙,再度提起兵器,沒有章法地向著姬無鋒衝了過去。他實在是打不過這個人,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夠向敖靈他們一夥兒發出訊息,告訴他們三元在這個地方。要想做到這一步,唯獨一個辦法,他需要大量的出血,只有這樣,敖靈才能在設定了禁制的情況下,感應到真龍之血的力量。
他沒有別的辦法可行了。這一次他是抱著必死之心,專門讓姬無鋒幫他放血的。
姬無鋒不知道敖奉的打算,看到這位老者打鬥之間全憑蠻力,不靠一丁點兒的法術,還以為他是深受刺激,喪失了理智。
“你這老東西想找死,老夫就成全你!看到——!”姬無鋒的‘冰魄劍’化作好幾條殘影,攪動四周的寒流,捲起大量冷冽的勁風,向著敖奉的身體呈螺旋狀絞殺過去。
敖奉在那一刻閉上了眼睛。
漫天的龍血噴灑開來,在半空中有的凝結成了晶瑩的血珠,緩緩地漂浮起來。疼痛只有那短暫的一瞬間,等到全身都被風刃給颳去一層又一層的皮肉之後,疼痛已經麻木了,以至於敖奉像個血葫蘆一樣瞪著眼睛站立著的同時,還在不要命地往姬無鋒面前衝。
他這一生從出生就註定了以後的日子,他得為全族謀出路,擔責任。以至於在他的心中,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首先便從全族利益方面去考慮,連自己的至親骨肉都漸漸地忽視了。
如果不是敖靈這一年遭逢鉅變,連帶著讓他也感受到了許多百感交集的滋味,他這輩子到死,都不會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極端。
在他這個位置上,就算是死都不能隨意地由著自己作決定。可現在,他任性蠻橫了一回,他不悔!
唯一遺憾的就是他醒悟的時機太晚,沒能好好地和兒子孫子修復感情。這個遺憾恐怕他將帶著,一直帶入‘幽冥界’。
敖靈!是父親對不起你。從今往後,沒了我,你就真正的自由了。你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了。你應該會高興吧?如果高興的話,那就原諒父親這最後一回……
敖奉佈滿了鮮血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他此刻已經衝破‘冰魄劍’的防禦範圍,衝到了姬無鋒的身邊。已經被剮掉筋肉,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一隻手猛地抓住姬無鋒的胳膊,在姬無鋒慌張的眼神當中,敖奉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盡力結印。
他要把這個背叛了太陰和宗族的傢伙給帶走。用他最後的力量,把這個數典忘祖的小人送進‘幽冥’和他共赴黃泉。
“你瘋了!”姬無鋒怪叫出聲,調動‘冰魄劍’前來解救自己。他看到了敖奉正在引爆‘元神丹’的動作。
即便他是以為劍仙,被一位‘返虛’修為的修真近距離抓住引爆‘元神’,那種強悍的爆炸力量也會把他捲進去的,不死也得受重傷。
“冰魄劍”的影子合併起來,一雙閃著寒光的冷劍向著敖奉的後腰和胳膊分別斬了過來。
眼看著那兩把劍即將把敖奉攔腰截斷順帶著砍了他的一雙胳膊,一把玄色重劍從天而降,罡氣瀰漫,劍身震顫間發出的獨特劍鳴之聲好像帶著股獨特的魔力,直接將‘冰魄劍’的劍氣給化解開來,並使得那一雙珍貴飛劍失去了和主人之間的意志聯絡,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姬無鋒吃驚地看著這突然的一幕,剛想發問“是誰?”他眼尖地看清了那把劍的樣子,雖然和之前略有不同,可那股傲世寰宇的樣子比之前越來越霸道。
“乞風劍!”姬無鋒自語出聲。
斷雋來了!他忍不住後脊背發涼,慌張地四處望去。
要說姬無鋒對斷雋,那是又恨又嫉妒的。想當年他收養斷雋為的只是斷雋身上古老的劍修血脈,本想等著斷雋長大成人之後,奪了這傢伙體內那把‘本命劍’作為己用。誰料到這小子天賦異稟,只在‘冷劍山莊’他的麾下學了不到幾十年就出去闖蕩去了,一千來歲便闖出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