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碎斷，手筋腳筋都被挑斷，豔麗的臉頰上被刻上一個囚字。
對付一個驕傲肆意的人，大概就是硬生生磨去她的光輝，折斷她的翅膀，讓她逝去所有，讓她再也走不出去……牢籠。
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了，許久未曾動過的腦袋瞬間明白來人是誰。
除了送飯的人，大概只有那個她會來吧。
是對手的話，看到她落魄她應該才會滿足吧。
牢房裡有一股陳年發酵味道，讓白起不由皺眉頭：“秦楚。”
秦楚半死不活躺在乾枯稻草上，曾經的驕傲囂張都被磨掉，剩下的，只有一個活死人，一個數十年如一日般度過的活死人，一個如今……連陽光都覺得是奢侈品的人啊。
“白起……你來了啊。”如同不是被對方扔到這牢籠裡戴上這手銬腳銬每天都必須接受常人難以想象折磨一樣，秦楚用老朋友相見時熟捻的口氣打著招呼：“她的忌日到了啊。”
白起一走，她就會用小石頭在牆壁上劃上一劃，三百五十天過後，就是她的忌日了。
秦楚記得，記得很清楚。她無時無刻都恨自己，她恨不得自己隨她死了好！
“怎麼？你還沒從那件事中解脫出來嗎？”白起已經換回女裝，相貌精緻衣容華貴，只有那磅礴的氣勢一如曾經讓人不敢直視。她輕聲說：“你給她下了苗族子母蠱想要藉此來控制住她的心神，那知宮竹悅早在當天午飯就給她下了斷腸粉。師傅知道啊……不過比起徒弟，當然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女兒重要。兩種毒。藥在體內發酵，而我曾經給她使用的千里醉又成了重量一擊。林曉清承受不住三種毒。藥的毒性，死了……你一定很後悔。”
“是啊。”秦楚點頭，語氣依然是淡淡：“我恨不得死了，恨不得拖你入地獄。”
“別這樣說，至少你也報仇了，不是嗎？宮竹悅最後不是也讓你挫骨揚灰了……可惜的是，山，要讓你毀了。”白起回憶起曾經難得惆悵。
曉清死了後。秦楚查出真相後，就瘋了似的派人圍殺山中眾人。
高手跟不要錢的派出去。
師傅和那個不知名暗衛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