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暖陽的桌上。
暖陽就靠在她耳邊唱小曲,一明很認真的聽夫子講,卓式微坐在他後面看著果一堂和夏暖陽發呆。
她發現果一堂是個不自重的女人!居然和一群男人走那麼近,特別是和年子高,夏暖陽這兩個男人。
夏暖陽跟果一堂差不多高,兩人站一起,如果將果一堂換做女裝,兩人的確很般配。
但是一明說,暖陽根本不知道一堂是女人。還這麼親近。
果一堂似乎很怕熱,暖陽就在她後面輕輕扇風,她都解了一個釦子,等於仰躺在夏暖陽桌上。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
“子曰: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夫子突然有兩句讀的很大聲,突然,夫子大吼了一聲
“果一堂,背誦千字文,立刻馬上。”
果一堂頭也沒動,就開始背了起來。整個大學堂鴉雀無聲。
只傳來果一堂飛快的背誦聲,那速度,比看書還快。
卓式微剛好翻了兩本書,其中一本就是千字文,她立刻對照果一堂所讀。
連一個錯字都沒有,夫子當場臉就綠了。
“初進學,便學禮儀,需衣帶整齊,而入學堂,需尊師重道,你兩樣,有哪樣做到?你若是不想上我這課,你就給我出去。”
“夫子,子日,巧言令色,鮮矣仁。”您教論語,您不會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我不假裝,而以真面目真性情示人,你倒說我不好?”
其實滿堂有很多人比果一堂更離譜,太熱了直接就脫了衣服,還有的都睡著了。
夫子視而不見也就算了,還來刁難,這讓人心生不爽。
“你 ,你給我出去,扣!扣你一個正字!”夫子氣的鬍子都飛了起來,臉通紅。
“老師傅您又忘記規矩了,一次只能扣一分。”
“往後四堂我直接不收你,我給你湊一個正字!”
“那我還真是謝謝您了。”果一堂站了起來,正正衣冠,走到了夫子的面前。
她那麼虎視眈眈的走過去,一幅想揍夫子的樣子,夫子倒也硬骨氣,硬是站著不動。
她走到夫子面前,什麼事都沒做,就撣撣身上的灰塵,向夫子深深的作揖。然後才走了出去。
暖陽和子高直接從桌上趴倒了地上,直接從旁邊爬了出去。
果一明也早醒了,也想出來;果一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眼角餘光飛快的瞄見卓式微已經趴下來準備爬出來了。她立刻搶過子高手裡的書;猛的衝卓式微的頭砸了過去。
大喊到“師傅;有人逃學!”然後飛快的跟子高暖陽三人跑了。
卓式微被她給砸了還不說;還當場被夫子抓了個現行。當場就被罰站了起來;站到大太陽下繼續聽課。
“好一個果一堂;本姑娘;跟你沒完!”
且說三人逃出學堂;便直奔河邊跑。北院有兩條溪流;雖不大;但解暑足夠。一條在學舍旁;用來漿洗衣服。
還有一條橫在書院中央;因為太明目張膽了;所以他們就跑去了學舍旁的探花溪。
此名因北院一書生而來;多年前;有一書生在此處讀書;突被溪對面的女子所誘。故而總是偷偷探看。
少女相問;何名何姓。他卻答;探花郎。日久生情;自然知那探花並不是那功名。書生人窮志不窮;與少女相愛;卻恪守禮儀。應許功名之後;再來提親。不過他卻不知少女家境;原來那少女是太守之女;早就許配人家。
書生大考後因疲憊而生疾;病癒後;正是發榜之日。
他為探花;名正言順。於是穿了官服去往溪邊;溪邊有人在候;卻是一婦人。遞與書信一封。賀君高中。短短四字;再問少女下落。
答日;少女因抗父命;而在花轎之上;斷了性命。
書生大怔之下;卻笑了。她不過是先去準備我兩婚事;也好也好。
風平浪靜;書生衣錦還鄉;在光宗耀祖後;回到了北院的溪旁;枯坐一夜後;無聲無息的追隨少女去了。
從此;這裡就叫做探花溪;書院為了防止在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禁止有人再進入這裡。在小溪更遠一些的地方;建起了高牆。而探花溪的故事;卻再無人知曉。
“一堂;我說你也太壞了;式微那傢伙個頭小小;你那砸下去;他得哭了不可。”子高有些憂心道。
“哦沒想到你對男兒也關懷如此。”果一堂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