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北城到底應不應該去了。”安忠實沉著冷靜的與他們分析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北城的疫苗與良藥如果真的存在,為何還會有如此多的死城……這麼多的人都不見蹤影,單單北城一個基地是絕對不能同時容納這麼多人生活的,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或許是已經死了。”瀾央直視著街道的前往,空曠的望不到盡頭。
曲歌紅了眼睛:“我以前經常幻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那該有多好,我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但現在……”
“人是時常渴望著孤獨的群居動物。”安忠實從後備箱裡翻出幾個大容量的揹包,又丟給他們一些防身的器具,“以防萬一,說不定會有人還沒離開,藏在超市裡。”
瀾央不放心的朝後看去,那父女兩人與阮麟佐就停在不遠處的拐角,他回過頭對安忠實與曲歌道:“我留下來看著。”
“你們的力氣比較大可以多拿些東西,不如我……”曲歌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瀾央打斷。
他搖頭道:“你不行,你一個女生不安全,一次性拿不完還可以多去幾次。”
安忠實身上揹包挎包行李箱幾乎全副武裝,他拍了拍瀾央的肩膀道:“注意安全,把車門關好。”
拐角處的那三人沒有什麼詭異舉動,阮麟佐看起來暫時還正常,那對父女病情已經是十分嚴重了,臉上都出現了水泡與潰爛。
過了一會兒後,安忠實與曲歌在車子與超市之間往返了二次數時,那名父親才抱著自己的女兒走進了馬路對面的一家便利店,留阮麟佐一人在車邊。
來來回回了七趟有餘後,曲歌終於覺得滿足了,卸下肩膀上鼓囊囊的旅行包。他們拿來的東西幾乎將越野車與房車的後備箱都堆滿了,連越野車的後座位都堆積起了小小的高丘。
“走吧。”將東西都裝上了車後,安忠實往房車上走去。
瀾央回頭又往後看了一眼,那對父女還沒從便利店裡出來,但見他們要走,阮麟佐已經拉開了主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並發動了車子。
見他還站在原地,安忠實站到房車門前將他一把拽上了車:“不用管他們,跟不跟得上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只管走自己的路就好。”
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也沒再與安忠實所那對父女沒上車阮麟佐就將車子開走的事情,畢竟就算那女孩和他的父親就算真的到了北城也是沒有獲救的希望。只不過在原著中,是阮麒佑將二人丟下,還在接下來被阮麟佐罵了一路,而這一次他們是被阮麟佐一貫沉默的給拋下,似乎是命中註定他們永遠無法抵達他們心中的那個終點站。
車再一次上了高速,安忠實忽然開口問道:“你的目的地是哪裡?”
“我?沒有目的地,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話說完,瀾央又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大概已經沒有這種地方了吧。”
安忠實沉默三秒有餘後又道:“如果有呢?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種地方呢?”
“我會在那裡度過我的餘生,我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一個人也沒問題。”瀾央毫不猶豫的給出自己的答案。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地方,那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淨土,有誰不願意去呢?可就連文章的最後,主角阮麟佐也沒有找到那樣的地方,他們依舊行駛在不知終點是何處的路上,沒有一處可供他們停留的地方。
中午找到了合適的路段休息時,安忠實讓他先下車自己逛逛,回來有好吃的。而曲歌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今天一整天的力氣都浪費在了和安忠實一齊搬運生活用食物品上。
她看到瀾央下了房車,便搖下車窗有氣無力的將下個擱在車窗邊沿,對他道:“開飯喊我,讓我先休息一會。”
“一會兒喊你。”瀾央朝她擺了擺手,接著曲歌便將頭縮了回去開始閉上眼挺屍。
阮麟佐駕駛的那輛車比原先女孩父親開車時停的位置都要近上一大截,他見瀾央一個人坐在房車附近的草坪,便開啟車門下了車,鬼鬼祟祟的靠近過去。
一個人思想放空時不代表他沒有戒備,相反,在阮麟佐還離他有五米遠時他便回過神,立刻站起身轉了過去。
瀾央面帶戒備的看著他,不掩厲色的道:“你想做什麼?”
“哥,你們別丟我一個人,我……我有異能了!”阮麟佐還在往前走,直到見瀾央掏出了槍對著他,才生生止住腳步。
他後退了數步,面無表情的道:“離我遠點,不然我一槍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