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抱歉。你曾對著我喊出過顧懷宿的名字,現在我有了顧懷宿的記憶與樣貌,你看在眼裡的人也是他,你甚至都沒有見過我原本的樣子。暫且先不要再談這件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累了。”
他沒有去看顧允之此刻的表情,抱著那隻黑鴨,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房。
第二天,葉夙夕又送來了親手準備的點心,瀾央早就有備,看準了時間守在門前,沒等葉夙夕敲門,便從裡將房門開啟,拿過她手中的小碟子,道了一聲謝後便將房門關上,把人阻隔在外。
葉夙夕離開後沒多久,顧允之便來了,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容閒。
聽到敲門聲後,瀾央將門開啟,容閒還在與顧允之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麼。
“哪裡談得上是麻煩?這話說的便見外了。他這脾氣,耐著性子好好哄哄不就得了?你看看,你跟他較真一回,被他惦記到現在。”不知道為何,這兩人關係看起來忽然就好了,容閒還在給顧允之說著自己的經驗。
瀾央挑眉,朝著顧允之斜睨去一眼,並道:“你們聊的挺開心?”
“沒有跟你聊著開心。”顧允之率先走進屋內,接著,故作驚奇的道,“哪裡弄來的點心?真是精緻漂亮。”
“葉姑娘送來的,是她親手做的,嘗著很不錯,我方才吃了不少了。”他的眼目如同被風順撫著的柳葉柔和彎起輕微的幅度,淺笑輕語的道,“葉姑娘的手藝很不錯,昨天的蒸糕也是做的十分好吃。”
容閒走到桌邊,抬手搭在了瀾央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你這個小子,我都沒這待遇呢!”
“我並不愛吃甜,不然還真想試試。”顧允之睜著眼睛說瞎話。
瀾央聽罷只下意識的冷笑一下,翹起一邊嘴角道:“容兄,我師父他一點點的甜味都沾不得,他總說想跟大家一起吃飯,就怕桌上挑剔惹到其他人心裡有異。”
“千萬別跟我客氣!你是懷宿的師父,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我回去就跟下人打聲招呼。”容閒撩著衣襬坐下,然後抬手捻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不禁大讚,“夙夕給你做點心可是用了心了!比她偶爾做了端給我的那些好吃多了,你們兩個關係變的這般好,我是真的很高興。”
“葉姑娘每次做的都有多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大可每天來找我嘮嘮嗑,順便幫我把多的那些分擔掉。”瀾央新添了兩杯清茶,分別放到容閒與顧允之的面前,“我師父到這兒這段時間,我也不能整日出門找樂子,免得挨教訓。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別提有多無聊了。”
“好,好!”容閒巴不得呢,只是從前幾乎都很少能逮到顧懷宿有一天老老實實的在屋裡待著的時候。
“沒人管你你就整日在外胡鬧,這段時間把我教你的東西都忘光了吧?”顧允之假意教訓起瀾央,“你就是太過貪玩,教訓你一次你就離家一年不歸,還記到現在。”
容閒似乎猛然間想起什麼,嚥下了口中的點心後,轉過頭看向顧允之,面有嚴峻的問道:“說起來,我見到懷宿的第一面時,他正在身受重傷倒在水邊。後來我聽聞他說是路上有一夥素未謀面的人追殺他,懷宿說他在此前幾乎未出過遠門,不知是否是你在外的仇家?”
顧允之的眉間又陡然凝起,他問瀾央道:“為何不與我說?”
“看見你就緊張,一時間忘記了。”瀾央聳肩,“現在你也知道了。”
顧允之沉下氣,又接著細問:“你還記得那些人有什麼特徵嗎?衣著外貌方面。”
“嗯……”瀾央仔仔細細的將顧懷宿的記憶又在腦內倒過一遍,忽然有哪些地方與誰重合了,“有一名女子的穿著,與我第一次見到柳瓔珞時,她的服飾極為相似。”
似乎並不出顧允之的所料之中,顧允之點頭道:“是否是有月色祥雲花紋的道服?其他人呢?”
“嗯,衣著上皆有月輝色祥雲。”瀾央停頓了一會兒後,搖頭,“無法斷定那是否為道服,除卻同樣的花色之外,他們服飾的外形都有很大的差異。”
容閒插不上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聽起他們說道服,誤以為是哪家嶗山算命的:“當初追殺懷宿的並非江湖人士?”
“他們並非等閒之輩,也未入江湖。”顧允之的解釋更是讓容閒摸不著頭腦,又聽他道,“月輝祥雲乃瓊華派的標誌,為了區分系別,各峰的道袍有很大的差異,且輩分不同,衣型也會有所不同。當初追殺你的那夥人,定是出自瓊華沒得跑了。”
瀾央曾聽顧允之說起過瓊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