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傻‘逼的事情是什麼嗎?”
他一腳將賀小山踹到了地上,碼起袖子咆哮道,“你男人出軌,揍小三兒頂屁用!你就該揍那個出軌的賤‘人揍到死——!老子今天不把你這個賤‘人腦子裡的屎打出來,老子簡字倒著寫——!”
上去就一通拳打腳踹!跆拳道泰拳太極拳意形拳詠春拳,直拳左勾拳右勾拳下勾拳,直踢側踢橫踢斜踢回旋踢……
秦朗這時候弱柳扶風地跑過來,一看這往死裡揍的架勢驚呆了,拉著簡明直喊,“你幹什麼?!你誰啊?!再打我報警了啊?!”
簡明腳踩著賀小山,手一揮把秦朗甩開,指著他鼻子大罵道,“你個彈琵琶裝逼的小賤‘人,有臉劈腿還有臉回來勾‘引老子男人?!這兒沒你的事兒,滾一邊去!”
秦朗被他罵得一愣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你!我還沒跟他分手,我才是他男朋友!這兒沒你的事!”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簡明凶神惡煞地衝著秦朗一捋袖子,登時嚇得秦朗倒退三尺,“人家為了你被自己爹打斷腿,為了你起早貪黑勤工儉學!你他媽吃好喝好花天酒地,還怪人家沒空陪你讓你的玻璃心空虛寂寞冷!這邊吊著他不放手,那邊跟假洋鬼子花式劈腿!想出國就丟了他跑了,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拿他當備胎!也就他這種豬油蒙心瞎了眼的傻‘逼能被你騙!菊花黑得跟炭似的還他媽白蓮花?!老子警告你,老子現在是沒空揍你,你要再敢出現在他和老子面前一次,我把你從白蓮花揍成白切雞——!”
他氣勢磅礴地吼完,全場已然鴉雀無聲。秦朗已經被他撲面而來的煞氣嚇得坐到了地上,賀小山還鼻青臉腫地在他腳底下挺屍,圍觀了一場抓姦好戲的志願者們因為資訊量太大而大腦當機,齊齊張大嘴吊起了下巴。
靜默半晌之後,這群青年男女紛紛舉起汗涔涔的雙手,啪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拍什麼手?!”簡明瞪著眼睛看過去,“把剛才拍的照片影片都給老子刪了!”
盯著每個志願者清理了照片影片,簡明撿起自己的錢包,把最後幾個硬幣也摳出來塞進捐款箱。然後從賀小山兜裡翻出他的錢包,只留了五十塊車費,剩下也塞進了捐款箱。
一彎腰把半死不活的賀小山扛上背,他看也沒看呆坐在地上的秦朗,搖搖晃晃地走到街邊攔了個計程車,把賀小山丟進去,上車走人。
計程車一直開到市醫院門口,夜裡出了車禍,門口堵著幾輛救護車,其他車暫時進不去。簡明讓司機把車停在外面,將賀小山拖出來背到背上,朝著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賀小山在他背上一顛兒一顛兒的,終於暈乎乎地醒了過來,貼著簡明的耳朵一個勁兒吸鼻子。
“哭什麼哭?”簡明罵他,“糙成這樣有點兒出息,沒把你揍死都算好了。”
“我沒哭,”賀小山鼻青臉腫地吸著氣,“我在笑。”
“笑你爹啊!”簡明怒了。
“呵,呵呵呵……”賀小山不敢大聲笑,嘴角被打破了,一笑起來就疼,他吸吸呼呼地抽著冷氣說,“你打得真疼,把我都疼醒了。”
“活該!”
“我醒了,我真醒了,再沒有比現在還清醒的了。”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等會兒讓醫生給你照個腦部CT,藥不能停。”
賀小山仍是笑,雙臂摟緊了簡明脖子,“我沒想跟他親熱,是他硬要湊上來的。我今天跟他見面,就是把他送的東西都還給他,跟他說再見。”
“鬼才信,”簡明哼唧道。
“真的,我醒了,我想明白了。我喜歡你,就喜歡你。”
簡明腿一軟,差點兒帶著賀小山一頭栽路邊草地上,靠著花壇定了定神,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啥?賀腿毛,你再說一遍?”
賀小山發瘋似的,拽著嗓子喊了起來,“簡小明我喜歡你,我愛你!就愛你!我不愛彈琵琶裝逼的小賤‘人!就愛你!!咱別去醫院了!咱回家吧!我想幹你!現在就想幹你!”
簡明七手八腳地把他嘴巴給捂住了,手都哆嗦了聲音也直打顫,“你,你蛇精病啊!你給我閉嘴!回,回家說去!”
“回家回家回家!”賀小山撒潑的驢兒一般接著喊。
“閉嘴閉嘴閉嘴!”簡明急忙又去捂他嘴,突然手底下一溼。
賀小山哇地往簡明手掌心吐了口血,暈乎乎地衝簡明咧嘴一笑,翻個白眼厥過去了。
“賀腿毛?!賀腿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