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帶上圍巾和帽子。
一天後,當徐暉他們找到吳奕文他們包車的計程車司機時,這倆人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離開了人類社會,周圍沒有了重重的監控探看,褚先自在的恢復了他習慣的穿衣和打扮。
高高地、華美地發冠,大袖長袍流光閃動,腳踩白鹿皮短靴,背後斜背一把三尺法劍。
褚先的美貌在這種加持下直接翻了三番,吳奕文直接看直了眼。
最讓吳奕文挪不開眼的是褚先那一頭長髮,黑,長,直。烏黑,順滑,直接蓋過了臀部,到了大腿。
褚先就跟被鬆開了枷鎖,釋放了某種天性似得,身心都透出一股愉悅。
他伸展著四肢,活動被那些時尚的衣物捆綁地難受的胳膊。清風浮動,輕飄飄的髮絲被吹到了吳奕文的跟前。
吳奕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碰了一下。
褚先敏感地感受到了,他回頭微訝的看著吳奕文。
吳奕文尷尬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說:“你的頭髮真好。這麼長,平常不會覺得礙事嗎?”
褚先壓下敏感的髮絲被碰觸的異樣感覺,他不漏聲色地說:“不會。”
短短的兩個字卻讓現場氣氛越發的怪異,吳奕文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罪無可恕的錯事一樣。
他故作鎮定的往前走,為了避免迷之氣氛的蔓延他還說:“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在野外露營過。原來野外的晚上也不是很寂靜。”
吳奕文從小在縣城長大,畢業後又去了c城討生活。夜晚的城鎮再怎麼安靜,也時不時的有車透過,偶爾還有夜歸的醉鬼大聲的鬧騰。
昨天晚上,他像是一個首次郊遊的小朋友一樣興奮,躺在帳篷裡邊豎著耳朵聽外邊的聲音。
有吹動樹梢的沙沙聲,有小動物爬過草叢的簌簌聲,還有各種來源不明的神秘聲響。
“有很多生物都是在夜晚出來捕獵。”褚先若有所思地說,隨後幾步趕上吳奕文。
走了幾步,吳奕文不得不停住腳,他壓根不知道往哪裡走。
褚先眼中閃過絲笑意,上前握住吳奕文的手腕:“抱歉不能讓你繼續享受野遊的樂趣。這樣走太慢了,我們還是用點特殊的趕路方法吧。”
說完,褚先就騰空而起,手腕上的力量拽著吳奕文也跟著飛了上去。
吳奕文嚇得叫了一聲,才感覺到腳底下有一股氣流託著他。
這也是褚先慢慢試出來的,法術不能直接作用到吳奕文的身上,隔著他一段距離,操縱氣流和光線倒是能起一些作用。
吳奕文先是驚嚇的叫,隨後則是興奮開心。
男人嘛,總是喜歡追求刺激。速度和高度,刺激得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心跳快如擂,別提多爽了。
褚先彎了彎唇角,託著吳奕文飛到更高。
地平線降低,視野越來越廣。
天空一碧如洗,廣袤的天地,一覽無遺的群山峻嶺,連綿不絕的高大樹木,美得如詩如畫。
惹得吳奕文抑制不住的驚歎:“好美——”
聽到吳奕文的聲音,躲在揹包裡休息的金童拉開拉鍊爬了出來。他揉著眼睛,一腦袋的燦爛金髮被吹成了雞窩。
“嗚哇~~天上的風真大。”金童說。
原本愉快的手牽手浪漫飛天,立刻畫風一變,跟倆大人帶著一個拖油瓶出遊一樣,頓時氣氛全無。
周圍氣溫頓時降得更低了,連吳奕文穿著厚實衝鋒衣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褚先降低了一些高度,貼著樹林飛過,驚起無數飛鳥。
金童絲毫沒有自覺,跟吳奕文聊了一路,只有上仙大人覺得被破壞了心情。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抵達了此行的重點。
雪線下方一個山谷,很奇異的,這裡的溫度要比外邊要溫暖。
很多植物都已經開始開花,山谷裡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山谷當中的植物看上去年份都很長遠,樹冠如蓋,高聳入雲。灌木叢也格外的旺盛,密密匝匝,無從下腳。滕曼爬滿了山壁,葉片一層壓著一層生長。
褚先在前方開路,手中法劍清理出一條道路。吳奕文跟在後邊,深一腳淺一腳。
只顧著看腳底下,褚先停住他都沒來得及剎車,一下撞在褚先的背上。
“怎麼不走了?”吳奕文納悶。
褚先沒有回頭:“我們已經到了。”
到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