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在南海附近遊歷,所建交的也只是些小國,難得一次去了北方大陸,結果便不明瞭身影……
“關於此事,在下還需過問陛下的意思。”
“是麼。”
維德雷看不出練紅炎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是如今腦海一片混亂的他竟然忘記了意見重要的事。還是奧比斯提醒了他。
維德雷平復了下神色,面上露出了溫和疏離的笑容。
“伊蘭設宴款待殿下,殿下不如進去小坐一會兒?”
……
……
伊蘭和煌帝國大不同。
這是練紅炎第一次踏入克萊茵藍的國土,在此之前,他從未關注過南海中的國家,除了辛德利亞。
從港口到王宮,維德雷和練紅炎共乘一輛馬車,其餘的人則是在後面隨行的馬車上。
因為是王宮的馬車,路人很自覺地迴避了。練紅炎偶爾撩起車窗簾子望過去時,發現路人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見敬畏,見到他時,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伊蘭人都這樣?”
“啊?”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的維德雷滿腦子的問好。練紅炎合著眼,“無事。”
從那個世界回來已有一個月餘,不想自己竟然回到了被流放的一年前。那時的心情是實在複雜。一想到不久之後陛下薨,練玉豔即位,加之未來白龍的叛變……他莫名地感到心力交瘁。
於是想到了和他一同在那個世界待過的克萊茵藍。
被聖盃吞噬後,他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克萊茵藍和那個所謂的聖盃的意識達成了某項交易。之後便是回到了煌帝國。
那個所謂的降生……
克萊茵藍會怎麼做……
把著“和伊蘭建交”的政策,練紅炎帶著自己的手下來到了伊蘭。在這之前,他知道銀行家曾出使過伊蘭,但是被拒絕了。所以在面對練玉豔時,他說得冠冕堂皇,順便也拒絕了練玉豔所說的讓銀行家隨行。
紅明宮中有事物,自然不會一同而來。而紅霸,如今是前去魔法學院的路上。
這次出行,也適合由他而來。
“你們陛下還不曾回來?”
維德雷一聽,警戒地看著練紅炎。
雖說克萊茵藍現在是失蹤狀態,但是也只有他的親信知道。更多的人則是認為他在外面的世界遊歷。而剛才和練紅炎見面的時候,他說的是“女王陛下是你詳見就見得到的?”擺明了女王正在宮中的意思,到時候只要在王座下垂下簾子,也能糊弄過去,畢竟練紅炎也未見過克萊茵藍。(從當初勾玉的話中得知的,克萊茵藍並未與煌帝國的練紅炎有過交集)
可現在,練紅炎的話彷彿和陛下很熟悉的意思……
練紅炎看著維德雷警戒的模樣倒也不在意。
他端坐在位子上,半閡著眼。之後就再也沒說話。
車廂內氣氛有著明顯的沉悶。維德雷緩慢地深呼吸後,便也隨著練紅炎的模樣,假寐養神了。
馬車顛簸了一陣子後,終於到達了伊蘭王宮。
宮門開啟,跑來一個侍衛長模樣的人,對著下車的維德雷和練紅炎行了個禮。
“兩位殿下,陛下已等候多時了。”
62 迴歸 下
侍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維德雷雖然面容沒有波瀾,其實內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早就帶話給奧比斯大人,拖他做好佈置,但是他還是怕會被身邊的這位皇子殿下看出些端倪。
畢竟身邊的這位煌帝國的西征軍大總督啊……
“前面帶路。”
維德雷穩住心說道,然後手一揚,對練紅炎及其下屬道:“請。”
伊蘭王宮的會客室在花園的右側,對面就是勾玉的寢宮。侍衛將所有人帶到門前就退下了。
卡萊自維德雷的身後走出來,開啟了門。
會客室依舊白金主調,兩邊潔白的窗簾被侍女束好。最前方是女王御座,如今垂著一面簾子,遠遠望過去,只能看到個模糊的人影。
兩邊是客座,現已經擺好了茶水。維德雷,奧比斯,福斯特和里斯按照等級一次往後坐在一邊。
練紅炎與奧比斯正對面坐著,他的四個下屬則是站在他的身後。
奧比斯撫了撫自己的鬍子,笑著對練紅炎的下屬說道,“幾位為何不入座?陛下待人向來寬厚,無所謂身份與否。”
“您多慮了,吾等自然恪守本分。”開口的青年是李青秀,他的頭髮如蛇一般讓人發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