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輩子。”
唐十九別過臉,聲音啞了幾分:“隨意。”
沈雲談嘆口氣:“你身上還有毒沒有解,我總得……看著你把毒解了再說。”他看唐十九沒有反應,大著膽子去拉她手。
堂堂神隱,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影子刺客,第一次,有了忐忑的感覺。
唐十九輕輕抽回手:“謝謝你,我……”
“你敢拒絕的話,我敲暈了你扛走!”她的倔強,沈雲談一清二楚,只想著她現在剛知道真相,怒氣未消,待過些時日,自己好言款待,慢慢哄哄,總能哄消氣。他且不著急,時日方長,他耐性地哄著,總有一天能將唐十九哄得回心轉意。
反正……還有一輩子。
沈雲談心底冷笑,且看誰敢再糾纏在唐十九左右,莫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唐十九眉頭一挑:“你這是恐嚇!武功好了不起啊!”
沈雲談無奈地攤攤手:“就當是恐嚇吧。武功好就是了不起。你不解毒,如何回逍遙山莊。你不回逍遙山莊去參透那摶扶心法,如何去救你爹爹出來?”
一句話,堵得唐十九啞口無言,只得點了點頭。
沈雲談見恐嚇有用,促狹一笑,白衣揚起,便將唐十九抱在懷裡:“這也是恐嚇,武功好就是了不起!”
完全無視唐十九在懷裡瞪眼,足尖輕點,便遊離於落英繽紛之間。
他的懷抱很暖和,漿洗過的白衣味道清爽,畢竟身上的毒沒有解,適才的打鬥又耗費體力過多,十九靠著他,眼皮又開始打架。
就像剛買了白大叔的時候,她靠在他懷裡那種感覺,恍若初見。
其實她早就應該意識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書生怎麼會那麼淡定地和天舒周旋。
其實,沈雲談的掩飾並不是天衣無縫,甚至錯漏百出,不過因為她太相信他,所以才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地,騙了她那麼久。
他的懷抱還是那樣安全,躲在裡面,什麼都不用害怕。然而他這個人,已經讓十九心寒,寒得可怕。
懷裡的人終於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睡去,沈雲談放輕柔步子,生怕驚醒了她。適才他真的害怕,萬一去晚了一步,萬一再也看不見十九……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是知道,這一次,他會牢牢地看住她,再也不讓她離開。
唐十九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紫奴笑意盈盈的眼,眼角下那枚淚痣恍若一滴將要底下的淚,於是這份滿懷示好的笑意,不免多了幾分淒涼。
“十九妹妹,你終於醒來了,”紫奴福了福身,言辭懇切,“先前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住得很,十九妹妹,如果你還記恨奴家,奴家也讓你砍幾刀,絕對不還手。”
唐十九一下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你不是天舒手下的?”
紫奴淺淺一笑:“我在大公子手下做事,也是聽從天秀公子的吩咐。所以,我並不是天舒手下的,奴家一直,一直都是天秀公子的人啊。”說到後半句,雙頰飛起一片桃花,已然是嬌羞無限。
想起紫奴先前一臉享受地被天舒糟蹋的樣子,唐十九身上莫名其妙一陣雞皮疙瘩:“原來……天秀喜歡你這樣的,呃,於是,這裡又是天秀的別院?”後半句話吞在肚子裡,沒說出來的是“他那麼有錢,為啥還欠沈雲談的錢不還啊!”
果然越有錢的人越吝嗇。
紫奴眼神一黯,低聲道:“天秀失蹤了許久,生死不明。奴家奴家無處可去,只好求沈公子收留,此處是沈公子租下來的院子。”
唐十九秀眉一挑:“哦,我才不在乎他收留誰不收留誰。”
紫奴掩唇輕笑,並沒有錯過唐十九臉上抑制不住的醋意:“十九姑娘,我也沒說你在乎不是?奴家奴家是請沈公子幫忙尋天秀公子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談及天秀,紫奴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眉頭已經蹩起,顯然極其擔心。
唐十九隻覺心頭一鬆,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天秀是個人精,不會有事的。”
紫奴眼波流轉,盈盈看著十九:“十九妹妹,你不怪奴家了麼?”
十九抬手,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白皙滑嫩的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疼不疼?”
紫奴咬唇輕笑:“疼。”
十九也笑:“那就算兩清。你弄疼了我,我也弄疼了你,咱們兩不相欠!”
紫奴起身倒水,不鹹不淡道:“十九妹妹,沈公子已經給你服過解藥,他對你可真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