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疑就是最正統的家主繼承人。
到時候孩子還小,這偌大的柳家還不是由她做主?
可若現在不能找到柳素真的屍首,不能證明柳素真死了,那麼事情就棘手多了,只怕到時候那些族老會認定柳素真是失蹤,然後先選一個代理家主,之後就算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只要代理家主一直拿柳素真失蹤當藉口,慢慢鯨吞蠶食掉柳家家業,她想再挽回便難了。
那麼,她籌謀了那麼久的事,只怕就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更別說若是柳素真沒死,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別急,愈到這個時候,咱們愈要穩住。」瞧著肖天恩憂心忡忡、心急萬分的樣子,連平素的鎮定都沒了,羅致遠心疼地開口安撫。
「穩住?!」肖天恩的音量提高了很多。
他可知道她是提起多大的勇氣才同意讓他這麼做的?要不是為了肚子裡這塊肉,她不見得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她與柳素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親,雖說柳素真待她不錯,夫妻倆相敬如賓,可柳素真卻不曾像羅致遠那樣小心呵護的待她,給她心靈的溫暖。
所以她動心了,在總是離家行商與對她呵護備至的兩個男人之間,她自私地選擇了後者。
她不是沒想過和離,可她沒有說得出的理由能說服人,況且以柳素真的驕傲,加上肖柳兩府的臉面,柳素真壓根不會答應和離這種事。
所以,在這個禮教殺人的年代,她讓自己狠下心來獲得自己想要的。
她鋌而走險,和羅致遠謀劃了這一齣戲,利用柳素真對她的信任,在他帶她去普陀山禮佛並在廂房休息時,她在他的茶水中下了藥,並狠狠砍了他幾刀,原本打算將現場佈置成強盜殺人的樣子,可偏偏他的長隨亞冬發現了,強行帶走受重傷的他。
幸好因柳素真重傷,亞冬跑不了多遠便讓她跟羅致遠追上,他們趕緊連手解決掉亞冬,可偏偏在兩人鬆了一口氣之時,回頭才發現柳素真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跡。
他們循著血跡來到一處山崖之下,但終究什麼都沒有找到。
沒有了屍首,他們還是特意佈置成強盜殺人的樣子,偏偏族裡那些老頑固嚷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煩透了。
「別急,我會找到的。」伸手握住了她那明顯在顫抖的雙手,羅致遠心疼不已,連忙低聲安慰。
「可我就是擔心。」抬起已經泛紅的眼眶,肖天恩怔怔地望著他那溫柔凝視自己的模樣,心念一動,整個人已經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這個男人給她的溫暖讓她貪戀,讓她縱知做下這事,死後只怕要下阿鼻地獄,她仍是不悔。
「相信我好嗎?以他負傷又身中奇毒的情況,縱使我們一時大意讓他自行躍下山崖,他也斷斷沒有活路可走。」他輕哄著。
他沒說的是,就算柳素真真的還活著,他也會傾盡所有讓其變成一具屍體。有些事一旦開了頭,除非做到最後,否則誰也沒有退路。
望著肖天恩,羅致遠的眸中倏地閃過了一絲陰狠,為了得到這個女人,什麼事他都肯做也願意做。
把玩著手中的串珠,明雲舞偏著頭看向柳素真,眼中明顯帶著不耐煩。
她真搞不懂,明明她都已經寬大為懷的不計較自己在他身上浪費的銀兩了,為何他還要這樣糾纏不休。
可惡!真不知道他還想在這裡白吃白住多久?
要不是顧及皇上對他的重視,她還真不耐煩理他,著實想把他先轟出去了再想後續。
自然瞧出了她對他的不耐,對於她這種個性,柳素真早有領教,也不甚在意,依舊掛著淡淡淺笑,靜靜的打量她。
這次生病,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清減了一些,張揚的感覺也淡了不少,反而讓人覺得順眼多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還特地讓人喚我來。」她語帶不悅的說。
雖然他的目光清明,打量她時並不會讓人有厭惡感,只是這麼一直被人盯著瞧,饒是像她這樣毫不在意旁人目光的人,還是有點不舒服。
他直言道:「我想知道你背後的故事。」瞧著她好一會,他覺得跟她這種性子的人說話不適合迂迴,要單刀直入才行。
「我沒必要告訴你。」
「或許那是必要的,因為我想跟你合作。」
「我不想和你合作。」
「不對吧,如果不是牽扯到皇上,我想你會將我利用到對你沒價值為止,而且毫不手軟。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