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愁湖說著,又是一口鮮紅的血從她嘴裡嘔出,愁湖表情痛苦不已,
鬱風看著愁湖這般痛苦,於心不忍,含著淚緊張的抱住愁湖輕聲說,“你先別說話,我立刻帶你去找御醫!”,
愁湖用力搖搖頭說“太遲了!太遲了!我…。剛才喝下一杯毒酒,我…。看是藥性發…。。作……了……”,
鬱風一聽,頓時心酸不已,強忍著眼淚,像是發狂了一般,抱起愁湖向前走去,大聲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御醫在哪裡?御醫在哪裡?”,
愁湖忍受毒藥的折磨之時,無意扯開了鬱風的衣襟,一串掛在鬱風脖子上的佛珠赫然出現在愁湖眼前,
愁湖不禁淚流滿面,“鬱風!答應我!不要出家,你說過的……。你說過要帶我去江南看荷花、牡丹、桂花,看那…。看那畫舫、風景的,不要出家…。。答應我!”,
鬱風拼命的點頭,紅著眼眶說“當然!我答應你,我不會出家,我要帶你去江南,去看杭州西湖,去看荷花、牡丹、桂花,愁湖,你忍著點…”,
愁湖又是嘔了一口鮮血出來,聲音悽婉顫抖著說“我…。。我這輩子恐怕…。恐怕是沒機會去了…。。”,
鬱風雙手緊緊摟住愁湖柔聲說“不會的,先別說話,更不要說喪氣話!”,
愁湖哪裡肯不說,因為她知道自己氣數已盡,現在不說,恐怕再沒機會說了,“鬱風,下輩子……請你記得我,記得……等我、等我、等我……”,
鬱風見愁湖已氣息奄奄,雙眼微閉,抬頭看去,卻看不見一個侍者,緊抱著愁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邊痛哭邊喃喃道“愁湖,我答應你不出家…。。答應帶你去江南,生生世世……永永遠遠…。。我都要愛護你守護你維護你…。。陪伴著你…”,一時間周圍夜風瑟瑟,氣氛靜謐黯然,似乎都在為她們而難過……
甘梁博這時終於追趕了過來,正站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憤恨不已,於是大喝一聲怒道“鬱風!你竟敢搶走我的愁湖妹,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現在就要你死!”,
鬱風此時不肯離開愁湖,依然緊緊懷抱著愁湖,完全忽視身後的怒焰,甘梁博見鬱風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立即邁開步伐即刻抽刀,
狠戾的一刀劃破了鬱風掛在脖子上的佛珠,佛珠立刻散落滿地,接著揮起。起刀柄直直將刀刃刺向鬱風后背,
鬱風自然反應的單手反接住刀刃,手口被壓出血印,卻發現愁湖身子向下沉,於是立刻收手再次抱緊愁湖,與此同時身後的利刃深深刺入鬱風的背脊,鬱風只感到一陣痛楚,便大吐了一口鮮血,嘴角流下的鮮血迅速染紅了衣裳,
雖然身體上的傷很痛,但卻不及萬分之一的心痛,鬱風終於明白失去愁湖的一刻,自己的心猶如被殘/忍/粗/暴的撕裂成碎片,整個人都恍惚不已,除了抱緊懷裡的愁湖……
鬱風忍痛單手捏著刀刃拔出背上的刀,直直的刺向甘梁博的右腿,速度快且狠,甘梁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著一聲慘叫果斷中刀倒地,鮮血噴湧,
鬱風用盡最後的力氣雙手緊抱懷裡的愁湖,低下頭貼著愁湖的臉頰與她緊緊相依偎,嘴角釋然一笑…。。
很快,甘梁博忍著右腿的劇痛,一瘸一瘸的艱難走過來,想奪走鬱風懷裡的愁湖,卻發現兩人雖然都已氣息奄奄,微弱不已,多半是都已經命歸西天了,但無論如何卻分不開。
甘梁博看到此情此景,頓時妒火中燒,便費力將二人拋入身旁的宮廷花園的湖水中,‘啪’的一聲巨響,水花飛濺,湖水迅速渲染成了一片悽清無比的血紅色。
鬱風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自己的身體在漂浮,周圍都是清晰卻迷幻的顏色,頭很暈很沉,四肢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鬱風發現愁湖不在自己的懷裡,頓時大驚失色,悲慟大喊道“愁湖!愁湖…。。”,突然一個熟悉僧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僧人緩緩開口,“慧空,醒醒吧!”,
鬱風想起來,這是自己之前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大驚問道,“大師,你怎麼知道我…。大師,請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僧人雙目微閉,面容莊嚴,“那是你前世殘餘的記憶,因果輪迴,緣起緣滅,一切都因緣所生,也都是因緣所滅,所以你不需要太悲傷”。
鬱風緊皺雙眉,心中沉痛不已,“我…。。我…。。這叫我怎麼不悲傷呢?我的愁湖,她…。。她死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