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簡譜，可以嗎？”主持人問佟暖。
她抬頭看向溫櫟，溫櫟也正看著她。
他神色淡淡，沒有表現出反感也沒有拒絕主持人的提議。
“可以！”
佟暖走回鋼琴旁坐下，深吸一口氣，手指重新放回黑白鍵上。
閉上眼睛，按下優美的音符，‘你走了’的前奏流暢地滑落進所有人的耳膜。
空的房間沒有了你只剩我一個
愛的味道殘留在空氣中
我再看不見
最深愛的你的臉
多想一遍
就多痛一點
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給的自由
一轉身就讓你離我遠走
心已經粉碎
快樂風化成眼淚
失去你我的以後只剩下傷悲。
你走了
回憶在耳邊對我說
放任你消失在我到不了的盡頭
鬆開握你的手
倔強地不回頭
所有的悲傷快樂碎裂在風中飄落
溫櫟凝望著這個自己仍然愛著的女人，他們的默契早已經在曾經的朝夕相對中深種在彼此心上。
她能聽出這首他特意為她寫的歌嗎？
聽著溫櫟的歌聲，佟暖想起好多他們曾經說過的話和相處的片段。
當他們還是半青不熟的高中生時，每天一起上課一起下課。
“佟暖，做我女朋友吧，如果你答應，就來我的懷抱。”
溫情的同居公寓裡，溫櫟溫柔地在她耳邊說，
“她叫佟暖，是天上最溫暖的太陽，是註定陪我慢慢變老的女人。”
還有分離時的痛徹心扉，
“溫櫟，你說會愛我一輩子的。你想要說話不算話了嗎？”
想對你說
愛你的承諾不褪色
時間停止愛情被固執封存寂寞
我知道你難過
愛情真的來過
冰冷的大雨對我
說你走了。
你走了~~~~~
整個頒獎禮的現場靜悄悄，只聽得見佟暖的鋼琴聲和溫櫟的深情淺唱，天衣無縫地配合著。
一滴眼淚，順著佟暖的眼角落到琴鍵的縫隙消失不見。
如此深愛過，緣何要分開？
溫櫟握著話筒的手微微一顫。
唱完之後，他沒等主持人過來，就鞠躬離場了，主持人也沒再說什麼。
會場黑暗的一角站著一個人，陰沉著臉看著臺上的合演的倆人，咬牙切齒，“佟暖，你為什麼要回來！”
“夏薇薇。。。。。。”佟暖挑了挑眼角，危險地看著正在開車的好閨蜜。
“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會在這裡碰到溫櫟？”
“我怕我告訴你了你你就不會來了。”
夏薇薇做賊心虛地吐吐舌頭。
“我。。。。。”不來嗎？
不，她會來！
“其實你應該說的，我既然選擇回來，就做好了遇見他的準備。只是今天太突兀了。有點尷尬。”
“對不起。”
“沒事。”
雖然和預想中的相遇不同，但一回國就看到他也算是意外的驚喜吧。
她靠著椅背，看著外面一閃而過陌生的風景。
剛剛在臺上，溫櫟對她說謝謝之後，無聲的嘴型是，“小兔。”
小兔是隻有溫櫟才能叫她的暱稱。
還有那個戒指，那個戒指明明是她買。
這些都讓她覺得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空白，未見一面的五年。
佟暖想，在結束美國的所有課程後，她就決定馬不停蹄地回國，照目前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溫櫟坐在保姆車裡，塞著耳機聽歌。
佟暖剛才的抗拒和眼淚，焦灼著他的心。
“對不起，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給你頒獎的人臨時換成了佟暖。”
作為溫櫟曾經睡在上鋪的兄弟，曾磊知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
溫櫟繼續聽歌不理他。
“我怕你不來，所以沒告訴你。”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溫櫟的臉色。
“如果我知道是佟暖。”溫大明星終於開口了，“更要來。”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