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擺五雙筷子?”
洗完手回來,佟暖坐在餐椅上問周芸。
“今天有兩個特別的客人,一個在路上一個在樓上。”
“樓上?”
“嗯,他在樓上你的房間裡。你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
周芸憋著笑,戲謔地看著佟暖。
“媽,我上去看看。”
“好。”
佟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都說夢是思想的縮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別墅,爸爸媽媽,清婉老師,這些都是她心中最珍貴的人和事。
所以這個夢境便將他們都集合在了一起。
那樓上的人會是誰呢?她最最珍貴的一個人還沒有出現,會是他嗎?
為什麼媽媽似乎也對他很熟悉的樣子?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啊。
佟暖懷著期盼的心情開啟自己的房門,空無一人。
她疑惑地試探喊他的名字:“溫櫟。。。是你嗎?”
沒有回應。
所有的房門都被她開啟,仍然沒有看到溫櫟。佟暖走到最後一扇門的門口站定。
她的手搭在那件神秘房間的門把上,不懷任何希望的扭動。
開了!
居然沒有鎖,也許是這間房子在佟暖心中保留的神秘感太久,竟然生出神聖的感覺來,她放輕腳步,慢慢走進去,生怕打擾了什麼。
佟暖肯定這是一間女人住過的房間,這間房的風格和這棟別墅所有的房間都不同,裝飾得非常精緻,歐式的白色大床,藍如大海的床罩,白色的梳妝檯,還有隨處可見的蕾絲或者乾花之類的點綴品。
女人?是誰曾經在這裡住過?
佟暖的目光在整個房間巡視了一遍,最後落在書桌處,書桌上的檯燈亮著,有一個她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裡寫著什麼。
佟暖脫了拖鞋,靜悄悄地走過去,想給溫櫟一個驚喜。
溫櫟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動靜,仍然聚精會神地寫著。
佟暖的手抬起來,準備從後面抱住他,可是當她看到溫櫟寫的東西時,整個人呆若木雞,手還懸在空中,嘴唇微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溫櫟手下的信紙。
她這才注意到,書桌上堆滿了被捏成團丟棄的信紙,而溫櫟正對著一個藍色筆記本模仿本上的字。那字她認得,是李清婉的字。
她垂下手,走到溫櫟身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紙團鋪展開,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溫櫟仍然低著頭專心專意的寫著。此時,佟暖可以確定溫櫟根本看不見她,或者說即使在夢裡,現在的他們仍然分離在兩個世界。
佟暖站在桌子旁,默默地看著他,溫櫟突然停了筆,看著他的成果嘆了口氣,將信紙撕下來揉成團扔到桌子上,揉了揉右手,繼續模仿。
佟暖的腦子裡某個角落的筋好像突然斷裂了,又重新接上。一瞬間所有困惑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神秘的房子,神秘的信,神秘的李清婉。
但是仍然還有一些令她不解的地方。
如果這間房間是李清婉的,那她和溫櫟以及董慕辰是什麼關係呢?如果那些信都是溫櫟寫的,那李清婉的人呢?
她看著溫櫟專注的模樣,他的臉停留在初見的樣子,總是板著一張臉,佟暖想如果所有的信都是溫櫟寫的,那他練了多久才能讓她看不出半點差異?如果所有的信都是溫櫟寫的,那他之於她已經不僅僅是愛人那麼簡單,甚至比她自己的靈魂更重要。
她一直以為是李清婉的信支撐著她走過最艱難的日子,卻原來是溫櫟。
佟暖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溫櫟的背影一眼,輕輕地關上門,若有所思的下了樓,神情恍惚地坐在椅子上。
“你這孩子,請了同學到家裡來玩,自己反倒回來這麼晚。”周芸突然大聲地說。
佟暖猛地一抬頭,溫櫟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溫櫟對佟暖微微一笑,佟暖卻沒有反應,只一味地盯著他看。
“溫櫟,來,快過來吃飯。”
周芸抬手招呼他。
溫櫟點點頭,靦腆地走過來,坐在佟暖身邊。
佟暖大肆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迴。
“怎麼了,不舒服?”
溫櫟開口了,這是他在夢境中說的第一句話。和記憶中的音色一模一樣。
壓在佟暖心裡的那股出不去下不來的濁氣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