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子?”佟暖驚訝。
“怎麼可能呢?”
“明明每次我的信都是寄到這個地址,她也會給我回信啊。”
“是不是搬走了?”佟暖覺得這件事情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
“小暖,那個李清婉到底是什麼人啊?”夏薇薇很好奇,佟暖說起李清婉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每次提到臉上都放著光似的。
那個人對於佟暖來說,應該是像神一般重要的存在。
“她是我的鋼琴啟蒙老師,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愛上鋼琴。”
“她……像我的另一個媽媽。”
“那她為什麼不來見你,只用書信的方式呢?”
“她在國外四處旅行。”
李清婉寫給她的第一封信就是這樣說的。她正在國外某個偏僻的部落旅行。
“喔!”
夏薇薇想,就算旅行也可以抽時間見一面吧。
但她怕傷害到佟暖,沒有說出來。
回到房間,佟暖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高檔的雕花木盒子。
開啟,裡面裝著滿滿的信。
這些信是她的精神支撐。佟暖拿出其中一封。
看了看日期,是兩年前的。
“小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要按時吃飯,不要熬夜,不要總是吃泡麵之類的垃圾食品。老師等著你學有所成,榮耀歸來。你是你爸爸媽媽和老師的驕傲。我很好,在繼續到處旅行。我們一起加油努力。“
清婉老師,你到底在哪呢?
為什麼九年來,你都只給我寫信,卻不來見我一面?
佟暖不是沒有起疑過,可是這些信分明就是李清婉的筆跡。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她。
入夜,溫櫟洗完澡出來,坐在吧檯前習慣性地準備喝酒。
剛開啟酒瓶就想到佟暖的那句,“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溫櫟無聲地笑了笑,把酒瓶重新蓋好。
小兔回來,或許他真的不再需要酒精麻醉入眠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旁邊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響了好久,久到溫櫟差點就掛了的時候。
“喂。幹嘛呢?”
“咳咳,沒幹嘛。”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慵懶和沙啞。溫櫟一聽就知道他在幹什麼。
溫櫟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別人都該入眠了,而他卻還在獨自一人睡不著。
“對不起,打擾你的。。。。。咳。。。。幸福。”
“沒關係,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謝謝你,那兩段影片,很好。還有那天你給佟暖打電話要地址。”
“你才知道?我一生下來就玩電腦,小菜一碟而已。不過溫櫟,你和佟暖,誤會都解開了嗎?”
蘇晨向來是他們四男一女中最張揚和活躍的那個。
“沒有,她現在還不適合知道。”
“公司馬上上市了,離你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謝謝你們,還有周言和齊遠。”
“兄弟之間有什麼好謝的,說謝的應該是我和周言,當初要不是你拿錢給我們開公司我們也不會這麼快熬過難關。”
掛了電話,溫櫟坐在沙發上,疲憊地向後仰著。
當初。。。。。。
當初他是怎麼踏進娛樂圈的?
佟暖去美國之後,溫櫟在他們的房子裡頹廢放縱了一段時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
直到齊遠找人把門撬開。
才把他從裡面撈出來。
溫櫟和齊遠回了宿舍。
沒有佟暖,齊遠說溫櫟簡直連個人都算不上。只差丟進荒野變成行屍走肉了。
溫櫟像丟了身體的另一半,成了一個殘疾人。
從裡到外開始慢慢腐爛。
他經常像個遊魂一樣在外面漫無目的地亂晃。
也許凌晨?也許深夜在大街上他忽然清醒了。才發現所謂的外面都是他和佟暖曾經去過的地方。
這個城市到處充滿了他們最美好的回憶。
可是現在他們卻相隔萬里,連聽到她的聲音都是白日做夢。
這都是自己作的,做戲做全套,作就作到底。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久直到溫櫟遇到一個人。
“溫櫟?”樸成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