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不停的來回在地上,畫著圈圈。
龍羿斐的同情心有限,就象築骨的耐心一樣,不可能無止境的放在星草身上。
築骨先是遠遠的站著,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們之間結束談話。築骨本能的感覺到,龍羿斐迫切的想結束話題,便往他們這裡走來。
龍羿斐分明看見了,但沒有阻止,築骨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他們中間,恭敬的對著龍羿斐行禮,然後說道:“玥王爺,耿老將軍和殷姑娘還在府中等您。”
星草當然聽得懂,這是逐客令。她能感覺到,築骨對安小妖的厭惡,同時,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尊重。
星草自卑的縮了縮腦袋,退後一步,低著頭不說話。
龍羿斐見他不再拿腳尖畫圈了,這才說道:“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她的事我心裡有數,叫她不必太過記掛。”
“是。”星草在這宮門外守了一整天,早就餓得是前胸貼後背。她又實誠,不懂得變通,安小妖叫守著,她就真得守著寸步不離。
天黑了,龍羿斐才出宮,她早就是餓得兩眼昏花,終於等到了人,最後的力氣都用來說話了。星草也知道纏著龍羿斐也無用,恭敬的點頭應道後,退後兩步,背靠在城牆上,才勉強的站住。
龍羿斐與築骨交換了一下眼神,轉身就要離開。
剛上馬,忽然看見凌墨寒從宮門裡走出來。外面,不知何時停了頂轎子,應該是來接他的。
“玥王爺!禁軍大人!”凌墨寒看見他們二人,上前與他們打招呼。龍羿斐是王爺,不必下馬行禮,築骨與凌墨寒級別相同,出於禮貌,築骨下馬回禮,並與他寒暄了兩句。
龍羿斐這才想起,凌墨寒剛剛進京上任。京畿府因為他,長時間無人主事,內部混亂。龍羿斐當初也曾想起,更換新的京畿大臣,但考慮到凌墨寒是為了朝廷,不顧個人安危,臥底查案,深入虎xue,忠心報國。
假如在這個時候撤換京畿大臣,怕會惹人非議,打擊忠君之臣計程車氣。所以,與龍羿禹商量之後,一直虛懸京畿大臣之位,耐心等待凌墨寒勝利歸來。
但是,這次凌墨寒無功而返。朝廷裡,便有好事之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想借機彈劾凌墨寒,奪取京畿大臣之位,有人則力保他,將他過去的豐功偉績一一歷數。有人則坐山觀虎鬥,想趁機撿個便宜,有人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不敢多事。
凌墨寒此次進宮,除了敘職,便是為了應付眼前這微妙又複雜的境況。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晚才出宮。
“微臣非常感謝王爺。”凌墨寒並未有道明,但他已經含蓄的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龍羿斐見他已經知道,他在龍羿禹的面前保薦了他,只是笑笑,朗聲說道:“凌家在中原,世代從文,書香門弟。唯獨傳到凌大人這裡,卻是棄文從武,寧願從小小的捕快做起,也不肯接受世襲爵位。僅是這一點,凌大人就是值得保薦之人。”
凌墨寒見龍羿斐細數自己的家族歷史,腰桿子都硬了許多,與身俱來的傲氣,更加的明顯。
“凌大人做捕快十餘年,所破的案子,抓的歹人,均乃我龍殊國第一。玥王爺慧眼識英雄,為皇上保薦有用之人,也是本分。”這番話,本應該由龍羿斐來說,但他一直不喜歡應酬,客套話,一句都嫌多。築骨看出他今天已經是把耐性用完,這才替他說了剩下的話。
凌墨寒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驚訝,儘管知道築骨與龍羿斐之間的淵源,但見他能越俎代皰的替龍羿斐客套,頗感吃驚。
所幸他在官場上混了多年,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驚訝只是一閃而對,再面對築骨時,表情則恭敬了許多。
築骨似乎早就習慣了,並不在意。龍羿斐見凌墨寒還有話說,便擺了擺手,說道:“需要解釋的,凌大人已經跟皇上解釋過了,剩下的,不必贅述。”
凌墨寒明白了龍羿斐的意思,再次鞠躬表示了自己的感謝,便沒有再多言。
龍羿斐手握韁繩,調轉馬頭,剛要離開,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還站在原地發傻的星草。築骨也看見了,不禁覺得這女孩挺傻的,沒有人吩咐竟不敢離開,便與龍羿斐竊竊私語兩句。
“凌大人,不知可否麻煩凌大人一件事。”築骨上馬前,問他。
凌墨寒點頭,築骨這才說:“那個傻丫頭是安家的奴婢,替她主子傳話在這裡守了一天。王爺和我都是騎馬,不方便送她回府,不知凌大人能不能幫忙?”
凌墨寒順著築骨後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幾乎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