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的,也有那麼幾個乾兒子,他一死,這幾個小太監就立刻被抓了起來審問。要得到答案尚且需要時間,但是皇帝是無論如何不放心司膳局原本的人了。或許因為那些暗處的人藏在陰暗中慣了,一旦被暴露在陽光下,就分外的恐慌。
新上任的廷尉馮衝遣人奏報,有人慾在天牢內毒殺幾個太監,但因幾個太監或許知道重要情況,提前被轉移到了新建好的廷尉牢房逃過一劫,殺手被天牢獄卒發現,殺死幾個獄卒後被羽林衛拿下。
皇帝驚怒之下差點把案几踹倒“天牢之內都敢殺人,竟然一而再的動手,這是藐視朕這個皇帝啊,既然他們動手,那幾個太監一定有問題,不惜任何手段,朕只要答案。”
來人轉述了皇帝的話給馮衝,馮衝頓了頓就讓人找老獄吏去審問那幾人。馮衝今年不過三十四,卻能做到廷尉的位置,固然是因為他家世不錯,然而更因為他精通法家之學,他當然清楚,在這牢房之中,最瞭解一切的並不是上官,而是這些底層的獄吏,他們清楚什麼樣的犯人需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刑具用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人說話,怎麼才能看起來外表無傷但是內臟卻已經受損等等,所以刑訊這種事情,交給他們最合適不過。
馮衝就坐在大堂上,看著歷年的案卷,直到下午獄吏才來報有人招了。
這老獄吏看起來頭髮已經斑白,臉上也有了褶子,唯有眼睛閃著精光,馮衝不是迂腐之人。獄吏薪資微薄,賣命幹活無非為了些賞賜養家餬口,若是拿君臣大義說事,他也未必明白。讓手下拿了幾吊錢賞給他,果然獄吏臉上笑開了花,背彎的更厲害,一邊帶路一邊略帶討好“大人,這幾人骨頭確實夠硬,不過在知道有人慾在天牢中要他們性命的時候就有所動搖了,人都怕死,這口氣洩了想再提起來就不容易了。小人不過用了些許手段,他們就招了。”
馮衝點點頭“你做的很好,如果這幾個小太監說的對查案有幫助,官會為你請功,多多賞賜財帛,說不定以後還會需要你來幫本官撬開某些人的嘴,只要你能繼續立功,本官可以找人,教你幼子識字。”
馮衝說的輕飄飄,獄吏卻驚喜萬分,倒頭便拜“小人,小人一定盡力幫助大人,大人對小人之恩,如同再造。”馮衝讓他起來,獄吏雖然起來,但是那滿臉紅光的樣子好似喝醉了酒一樣。
到了廷尉牢的刑房,幾個小太監被放了下來,因為受了刑,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如果不是胸口有呼吸,眼睛還睜著,幾乎和死人無異。
獄吏開啟門,讓馮衝進去,一邊遮擋著浮灰“大人,您隨便問,他們看起來慘,但死不了,您不用擔心。”
馮衝點點頭“你們師傅的死,你們應該知道什麼,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本官,本官到時候給你們個痛快,否則的話,皇上若是震怒,你們死了便死了,你們的家人親友都要受到牽連,不過本官奉勸你們一句,既然幕後之人已經視你們為棄子,你們又何必為他們繼續賣命呢,誰說的毫無隱瞞,本官保證放過你們的家人。”
其中一人開口“大人想知道的,我們知無不言,我們只求大人到時候給我們個痛快,不過我們知道的也有限的很,不知道有沒有用,我們幾個入宮時間並不太久,這宮中,太監除了死亡是不能離宮的,所以在這宮中盤根錯節。咳咳,我師父也是中間的一環,誰掌握這個環的頂點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們不過是小魚罷了,只是跟了師父,才算是有點根基。我師父曾經說過,他們的心太大了,他很害怕,但是又不能脫離,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如果他死了,就讓我們往偏遠的宮室調,免得有殺身之禍,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被抓了,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們殺我師父,是怕我師父把他們供出來,我師父雖然沒說,但是他一向小心謹慎,定然不會一點證據都不留。”
馮衝搖搖頭“你師父的房間裡裡外外我們都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會不會已經被拿走了。”
另一人慘笑一聲“不可能,我師父最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他絕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大人不妨搜搜我們的房間,師父經常出入我們那裡,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馮衝叫來心腹,讓他把這段話告訴皇上,讓皇上決斷。他是廷尉管查案不假,不過皇宮中就是搜查也不能讓兵丁來,宮中除了侍衛和皇帝,是不允許有其他真正的男人的。更何況再沒什麼進展,皇上怎能心安。
皇帝聽到這段話,剛想讓陳安季帶人去查,卻想起來陳安季傷還沒好全,鄭嚴又在他身邊。何況,司膳局宮人的住處在後宮之內,如果他這邊命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