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汪顧並不知道這些。站在師燁裳和張蘊然的角度看,她也沒必要知道這些。畢竟身為一個大人,在事業上還需要別人為其做出判斷,這是很傷自尊的事。然而,這樣背景複雜前途多舛的判斷,即便旁觀者也很難看清,以她汪顧資質是決計完成不了的,此非看輕,事實而已,所以師燁裳和張蘊然只能像地下工作者一樣為她觀察打算,卻絕不會告訴她。
“他要是肯把這一脈資源都交給汪顧,那汪顧的位置就算真正坐穩了。我們也可以退居二線頤養天年了。”師燁裳小肚雞腸地琢磨了半天,到頭也沒琢磨出個結果,但隱約覺得這不是個壞事,嘴角便淡淡浮起一抹笑意,縱然不是燦若二月裡桃花,倒也足夠令人覺出春風拂面了,“退休了準備幹什麼?開農場養牛馬嗎?”
張蘊然無意識地摸了摸臂環,臉上也是笑,“就算不開農場,大概也差不多吧,買幾個小莊園,合併成一個,每天騎騎馬射射箭也是很不錯的生活。你呢?過來跟我當鄰居?”
“我倒是想,可汪顧的事業,五六年之內怕也難以穩妥。什麼時候她練出來了,什麼時候我才能離開。”說到這裡,師燁裳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時想起自己家裡還有一堆事務要她操勞,就愈發感到絕望,“你多好,沒有掛念,我呢?扶持完汪顧自己還有一攤子破事,可憐我連個接班的都沒有,真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馬月去。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