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套上大鐵球,扮作西西弗斯的模樣,每天干許多粗活。而無憂則是跟隨秦鷹在實驗室裡工作。
秦鷹常年獨居,宅得不像樣子,忽然有了一個小助理,心裡歡喜,平時做簡單的藥物試驗時,經常給他講一些藥理知識,還把許多秘而不發的事情都講給無憂,儼然把他當成了樹洞。
包括他和李深的勾當,在實驗室裡做大量的人體試驗,目的就是培養生化武器。以及為何李深要求必須在三個月內清理出一片乾淨封閉的區域安置國民。
“我早就知道,SS病毒在零度到四十度之間,超過這個範圍,病毒會連同宿主一起死掉。而三個月過後,就入冬了,”
無憂很困惑:“真的?那可太好了。冬天來了,所有的活屍就都死掉了,那我們再也不用被軍隊保護了,這不是好事嗎?”
“對於李軍來說,可不是好事,活屍全部消失,他們的武力便無足輕重,百姓們也不需要他們了。那誰還聽他們的?所以李深要在這種事情發生之前,把所有的百姓都歸攏起來,長長久久地供他一人驅使。”
無憂聽了這話,很覺刺耳,覺得李深像一個大獨裁。他又問秦鷹:“你把這些告訴我,不怕我洩露給別人嗎?”
秦鷹滿不在乎:“你洩露給誰?這裡統共只有咱們三個人。”說到這裡,他又改口:“不對,這裡還有七八千人呢。你才來幾天,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說罷朝無憂招手:“來,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不懂人心
這輛地鐵總共有二百多米,分為十個車廂。車廂之間只隔了一個小門。秦鷹推開了其中一扇門,給無憂看那“七八千人”。
車廂兩側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人多高的巨大玻璃器皿,裡面泡著人類的身體。藥水澄淨,裡面人類的身體呈現透明狀,心肝脾肺隔著一層薄膜,都看得很清楚,唯有腦袋頂著頭髮,冒出玻璃筒外。
幾千個玻璃箱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路延伸下去,把剩餘的七八節車廂全部都佔滿了。
無憂看得直皺眉,心想這就是標本吧。他走近最近的玻璃箱,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臉頰瘦削,雙目緊閉。脖子以下被藥水浸泡,他身體裡的脂肪和肌肉完全成為了透明的薄膜,唯有內臟和骨頭還留著,他的手腳都是六指。
無憂發現玻璃箱中的人身體都有些不同之處:三眼、六指、脅下生翅、後背有尾等等。
以及,他們胸口那顆紅豔豔的心臟,還在有力地跳動。帶動藥水引起一圈圈的漣漪。
無憂驚訝地指了指那顆心臟,看向秦鷹。
秦鷹點點頭,說道:“他們都是活人呀。是我從蝴蝶園挑選的。”他從懷裡拿出一把黑色的鉛筆狀物體,在旁邊一個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劃,便割下一塊肉來。那男人呲地吸氣,轉頭躲避,並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秦鷹一眼。
秦鷹說:“你以為把你們這些變異人抓進蝴蝶園,就為了讓你們天天去工地幹活?不是那樣的,貧民區有那麼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難道不比你們好?你們就是給我做實驗的素材。”
“李深知道你這麼做嗎?你到底要研究什麼?”無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知道啊,這個實驗室是他出錢改造的,至於研究什麼,這個不好說,概括起來就是,一切具有抵抗和攻擊的生物化學武器,你知道現在是戰爭年代,李深作為一方軍閥,總要做好各方面的準備。”
無憂輕蔑且厭惡地說:“有這麼多裝置和錢,拿去製造疫苗和藥品,不比研究這些好嗎?”
秦鷹冷淡地笑笑,隨手拉開一個冰凍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手腕粗細的針筒,裡面還有半管黃澄澄的藥水,他對無憂招手:“來,輪到你了。”
無憂臉色一寒:“什麼意思?”
“協助我做實驗啊。”秦鷹理所當然地說:“我好容易把你們請過來,當然是給我做試驗品的,不然你以為呢?放心,我不會要你命的,玻璃櫃裡很舒服。”
無憂大怒,牙齒咬的咯咯響,說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叫你身首異處。”
秦鷹慢慢地抬起針管,排出裡面的空氣,慢悠悠地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他隨手掏出那支鉛筆,朝無憂一劃。
無憂手裡拿著一把摺疊椅,正打算朝他砸過去,只覺一道光線閃過,無憂臉色微熱,手裡的鋼製摺疊椅被齊根切斷,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你再動一下,耳朵就掉了。”秦鷹將那支鐳射刀對準了無憂,慢慢說;“我這麼輕輕一劃,你身體就能被切成兩半。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