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徒弟的交友狀況。於是黃小天受到他的拜託,跟顧夜一起來到廚房,並且一如既往地試圖跟顧夜搭訕:“顧夜,這杯果汁顏色好紅啊。”
這次,破天荒的,顧夜搭理他了。他低頭啜了一小口剛榨出來的紅得似血的果汁,答非所問的說:“曾經我也是個武者。”
黃小天對這個話題十分好奇,當即介面:“你也是武者?那後來怎麼改為……”他瞬間腦補出無數悲慘故事,導致面前的少年只能放棄心愛的武道,頓時停住口,愧疚地看著他,“啊……抱歉,我不該問這個。你……”
顧夜嘴角微彎,露出一個積極又堅定的眼神:“沒什麼不能問的。我之所以棄武從藥,是因為一個‘義’字。”
“‘義’字?”
“不錯。蒼元大陸上武者多如牛毛,而藥者卻連武者的萬分之一數都不及。大部分人都只想獲取力量,而我卻想以我這雙藥者的手去救助更多的人。你說,”顧夜停下手中處理果汁的動作,眼睛直直盯著黃小天,“武者擅殺人,藥者卻擅救人,到底哪一種身份更體現‘義’這個字呢?”
最後這句話裡,顧夜眼角微條,眼光中瀉出一點邪惡,而聲音輕柔又低沉,帶上了一點引誘的味道,誘使人不知不覺就相信他之所言。
其實,對於“武者擅殺人,藥者卻擅救人”這句話,他自己是嗤之以鼻的。武道是力量,如果掌控了絕對的力量,難道還不能掌控住一個藥者嗎?
略帶些不屑,又在開口時刻意使用了一點小把戲,說完這段話後,顧夜靜靜看著黃小天,等待他的反應。
而黃小天是否就此被顧夜說服,從而放棄武道,也放棄對顧子舒的糾纏呢?
頭腦比較單(簡)純(單)的黃小天,用一種憐憫的,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盯著顧夜,瞪眼說道:“你瘋了嗎?為了學藥道,竟然放棄武道!!!”
顧夜:“……”
他默默拿起兩杯果汁,抿著嘴走了出去。
黃小天撓撓後腦勺,“啊”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糟了!顧大哥讓我跟顧夜做朋友的,我竟然這麼說他,任務完不成,顧大哥就不陪我切磋了啊啊啊!”
***
時間一晃而過,在顧夜數次勸說黃小天放棄武道無果之後,蒼穹書苑開學的日子到了。
顧夜提前一天將東西都收拾好了,比較貴重的都放在顧子舒的空間戒指中——雖然目前來說他們手中最貴重的就只有一株大淮草。倆人拿上從琉輝城寄來的兩封推薦信,懷中空間袋裡裡裝著餘下的一百七十多塊耀石,由繁堯城出發,很快便趕到蒼穹城。
整座蒼穹城,都歸蒼穹書苑所屬,蒼穹城的城門,就是蒼穹書苑的校門。而且,蒼穹書苑的範圍還不止於此,出了城牆以北的一小片莽獸山嶺,也都包括在內,作為蒼穹書苑學生的野外實踐基地。蒼穹書苑佔地面積之廣,在整個蒼元大陸都是首屈一指的。
顧子舒自認為來得算早,但校門外卻早已排起了長龍般的隊伍,由校門口一直蜿蜒開去,中間是一條修繕完好的通達大道,直至繁堯城外,全是前來求學的學子,和陪伴在側的家人。
因為人多,顧子舒擔心徒弟走散,就牢牢抓住徒弟的手,跟家長似的仔細吩咐:“千萬別走丟了。如果不小心被人群擠散了,就到對面那株大樹下集合。”
顧夜點點頭,掌心用力回握住師尊的手,認真道:“徒兒不會離開師尊的。”
好在人雖多,但能來蒼穹書苑的,素質多半不錯,故而並沒有發生擁擠。顧子舒一路將瘦弱又毫無武力護身的徒弟緊緊護著,直到排隊至校門口,輪到他們出示證明。
在校門口只用檢查身份證明、推薦信和學費這三樣,資質則是要進入三大學院內測量,所以在門口排隊的時間並不長。有兩個守衛守在門口的一個小廳外,小廳內坐著一位中年男性,應該是學校的老師。中年老師從敞開的視窗伸出手來,像是現代社會的高速公路收費站那般:“請將你身後這位同學的證明及五十耀石出示一下。”
他這話是對著顧子舒說的,明顯是把顧子舒當成陪家裡的藥者或器者來入學的家長了。主要是這樣的組合實在太多了些,通常來說,沒有武氣的學子都會有家人或是武者陪同,而顧子舒一路護著顧夜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稱職的家長,也無怪他會說這樣的話了。
顧子舒聽了也沒有立即辯解,而是從懷裡遞出四封信:“我們的身份證明和推薦信都在這處。”
這樣,中年老師才知道這兩人都是前來報道的。他仔細一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