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飛用眼角的餘光斜著床頭那一對花燭,搖曳的燭光提醒他這是洞房花燭夜,本該放肆的。
“上次這樣親你,你都把我咬出血了。”蕭淵抱著他低語,滿足地舔了舔唇角。
“上次是什麼時候?”溫若飛不記得。
“你和韓禹喝得爛醉的那天。”蕭淵起身,騰出手去解他的衣服:“就偷偷親了一下,結果你還咬我。”
“咬你怎麼了,你還偷著佔我便宜呢。”溫若飛順從地把已經被解開的層層中衣脫下。
剝洋蔥一樣啊。
燭光照耀下他的面板依然是暖黃色的,像是蜂蜜色的綢緞。蕭淵的手按在他鎖骨上,然後慢慢往下挪。
“你利索點行嗎?”受不了那長著硬繭的指尖在身上點來點去,溫若飛催促他。
蕭淵點了點頭,卻回手慢悠悠地脫起自己身上那兩件衣裳去了。他的身體紋理明晰,比例勻稱,足夠同古希臘那些雕塑家手下的美男子們較量。他把衣服都丟到床下,再一次低頭吻上了愛人的嘴唇。
溫若飛攤開了身體去承接他的重量。
他突然想到了穆旦的詩。
你的年齡裡的小小野獸,它和春草一樣地呼吸,它帶來你的顏色,芳香豐滿,它要你瘋狂在溫暖的黑暗裡。
和愛人一起的晚上,人類都是野獸。
李一揚捂著耳朵踹了一下身邊的蕭鴻:“走走走,別看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蕭鴻嘟噥著起身。
“小孩子不要看了,你才多大啊?”韓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蹲的我腰疼……真是的。”
“我不小了。”蕭鴻踮起腳尖去比韓禹的高度:“我明年就十七了!”
“不算虛歲你十五,乖,小著呢。”韓禹拉著他袖子往回走:“要誠實。”
“要你管……”
“你們幾個……”院門口站著黑著臉的蕭泱。
韓禹和李一揚各退了一步。
“大哥我只是……”
“誰讓你來聽牆角的?嗯?”
“大哥我……”
“我不聽,跟我回去說話!”
“哥……”
蕭泱拽著小兔崽子的辮子把人提走了。
“伯元火了,小傢伙有麻煩了。”李一揚的語氣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