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小石頭咕嚕嚕砸了下來,直接命中那男子的腦袋,男子瞬間倒在了地上,後腦勺汩汩流血暈過去了。那姑娘尖叫一聲,提著裙襬,咚咚咚的死命往外跑。
季白也不知道這塊小石頭的威力那麼大,他一下子慌了神,現出原形,三兩下跳到地上,將倒到血泊裡的灰衣男子扶了起來。
“喂,兄弟,你沒事吧??”季白腦門上低下幾滴汗,他拍了拍男子的臉,使勁掐了掐那人的人中。
那男的長了一雙吊梢眼,面容比較清秀,半響之後,他迷迷糊糊的摸著後腦勺,醒了過來。他望著季白,呆呆的叫了一聲:“爹!”
噗——季白一口口水嗆在喉嚨上,上不去下不來,憋得他咳得喘不過氣。喜當爹的感受,原來是這樣!
那男的明顯有些傻了,他雙手糊著血,使勁抱著季白的胳膊不撒手,眼淚鼻涕一起流,嘴裡哇哇叫著:“爹,你跑到哪裡去了?娘都死了,你才回來。嗚嗚嗚……”
季白腦中咔蹦一聲響,完了完了,傻了傻了。他施了點仙術,將血止住。當務之急,要將人帶去看看郎中。他拉上李牧之就往廟子外面跑。
嘭——季白退後幾步,捂著被撞上的鼻子,看著眼前那個捂著頭,眼中冒著水花的女子。
言芙!臭丫頭!又是你!!!
此時的言芙,看上去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一雙黑眼圈塗了許多水粉也沒有蓋住。
她的眼神由憤怒變成了驚訝,動作迅速,一下子湊了過來,一把抓住季白的另外一隻手,“神仙?!”
“爹,她說什麼?”李牧之好像被別人搶了糖果的小孩,眼中蹦出火花,嘴巴撅了起來。
言芙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李牧之,眼神帶著鄙視,“是你?!”
“你認識他?”季白心下大定。
“我才不認識!”言芙撇過腦袋。
“……”季白無語,“……別鬧,這傢伙傻了!抓著我叫爹呢。”
“什麼?”言芙大吃一驚,回過頭來,瞪著眼,死死盯著李牧之看了老半天,嘴角勾了起來,“哈哈哈,李牧之,你也有今天!!!”
“神仙,是你把他變傻的麼?你也看不慣這傢伙風流成性,欺騙女人麼?哈哈,傻得好!!”言芙開心得就差沒鼓掌了。
“……”季白瞅了瞅還死抱著他胳膊的某人,還別說,這一款還是很吸引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再看看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女人,乾咳一聲,神色不自然,“這傢伙不是我變傻的,這就帶他去看病。”石頭砸的,不是我。
“傻就傻了吧!看什麼看?”言芙直接表示其不滿。
“!!”這丫頭片子果然心腸不咋地。季白沒有理會他,經過言芙,帶著蠢萌的李牧之往山下走去。
“等等!”言芙又一次抓住季白的衣袖,“……我有點事!”
季白撇了撇嘴,不想理她,這丫頭真是太沒有禮貌了。遂扶開她的手向前走去。
“你不是神仙嗎?你不是就該幫助世人嗎?你為什麼不理我?”言芙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捂住雙眼,緩緩蹲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喂,一起走吧!”季白回頭扔下一句。我不是看她可憐啊?我還不知道李牧之這傻小子住哪裡,而且我還沒錢。季白摸了摸鼻子,心下想,嗯,就是這樣。
言芙一下子止住了哭聲,破涕而笑,快步跟了上來。
“先帶他看病,然後再說你的事。”季白快速冒了句話,堵上言芙即將說的話。
言芙只好先壓下自己想說的話。
不一會兒,三人進了城。
“爹,我想吃糖葫蘆!”李牧之吊著季白的胳膊,眼睛釘在了賣糖葫蘆的架子上。
季白看了看那些顏色殷紅,個兒大沾著芝麻,讓人垂涎的糖葫蘆,再看了看那個賣糖葫蘆的身穿補丁頭髮花白的老頭。嗯,準了!
他淡定的掏了掏李牧之的腰包,從中取出點銀錢,看著言芙,“丫頭,去買點!”
言芙滿頭黑線的看著他。
季白眼一瞪。
……
然後,三個長相俊美的大人,人手幾根糖葫蘆,邊走邊吃,走在了大街上,多麼亮麗的風景線!
進了藥鋪,郎中給李牧之細細檢查了一遍,嘰裡咕嚕唸了一大通季白不動的中醫術語。簡而言之,腦中有淤血,情況好的話,不出半月,血塊消了就能恢復記憶;運氣黴的話,這輩子就只能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了。
季白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