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了。”陵越的棺材、不是,正經的臉僵硬了一下,搖頭,“屠蘇師弟,這是師父讓我帶
來的。”言罷將手中的幾個精緻的瓷瓶遞到屠蘇的手上,“有勞師兄了。”陵越看了一眼一旁做空氣狀的元
勿,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百里屠蘇從未見過大師兄這樣的表情,著實有點懵了。元勿看著陵越的背影,也狠狠地一瞪過去,
轉頭看見歐陽少恭有些無語的表情,立刻轉為正常。“長老,我給您把藥都煎好了……”少恭看了一眼地上
碎了的碗,“你,再去煎一次吧。”元勿沮喪地低頭:“是。”
“他們二人,似乎是曾今相識。”回到房內,少恭有些不適地揉了揉額,“聽語氣,確實如此,只怕,羈
絆不淺。”少恭取來茶盞輕笑一聲,“緣深緣淺,又有何妨,少俠曾言道,今日之緣,明朝逝水。”“若是
認定了的緣,便長存於心。”屠蘇若有思索道。“我們幾人,相識相知,已然非露水之緣了。”
“少俠何時學的如此能言,倒是讓在下好生驚訝。”少恭瞥了他一眼,“由心而言,並不用學。”屠蘇將
藥瓶遞到他手裡,“師尊的藥十分管用。”“多謝少俠。”將那精緻的瓷瓶握在手中,細細把玩,“天墉城
的品味倒是十分不錯,器皿也皆是上品。”
“卻是師尊對此十分感興趣,我等只能瞻仰。”“紫胤真人不愧是一代宗師……”少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
些什麼。“先生在擔心什麼。”屠蘇如今跟他處的久了,也能猜的七八分他的想法。“百里少俠,如今,我
二人已然換回,你真的毫無芥蒂麼?”少恭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難堪的沉默,良久了的靜謐,少恭
並沒有多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沉思的臉龐。少年人的面龐十分俊朗,只是經歷了太多,早已不復單純。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一次次的安心,一次次的心動,我,真的是對他,有了那樣的感情麼?歐陽少恭搖搖
頭,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說真的已經忘記了,先生一定不會相信。”屠蘇總算是開了口,眉眼依舊平
靜,“的確。”
“所以,還多問作甚?我只知道,這些天,心裡念得都是先生平安與否。而在我危機之時,先生也不顧傷
痛助我……我也曾經夜不能寐,不知如何對待。然,自閒山莊後,蘭生的事也讓我明白許多,前塵已逝,再
多做糾結只會讓自己陷入魔障,不可自拔。”屠蘇站起身來,“先生,屠蘇請你,嘗試著,活在今下。屠蘇
不想為了死去的人,逼死活著的人。”少恭愣了一會兒,旋即第一次,笑出了聲。
“少俠,在下願再彈一曲,可惜身邊無琴,九霄環佩已然碎裂……”“就讓它隨過去而過去。先生,天墉
的衣服似乎與先生並不合身,明日得空可下山置辦。”少恭常年都穿著寬大的衣袍,看不出身形,然如今披
著天墉的道服,竟是鬆鬆垮垮地搭著。“也好,在下也需要置辦些藥物,隨身攜帶。”少恭把披著的長髮攬
到肩頭,把快要滑下的道服拉好,如是的想著,真是應了那句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屠蘇師兄。”敲門聲響起,芙蕖站在外面,“那個,執劍長老請這位,歐陽公子過去一趟。”芙蕖好奇
的大眼睛圍著歐陽少恭轉了幾圈,好個俊朗的公子,跟師兄不是一個類的……“有勞芙蕖姑娘了。”少恭看
著少女好奇的眼神,微微一笑,倒是讓她紅了面龐。“哪、哪裡……人家只是傳個話,嘻……”芙蕖低下頭,
笑道。“對了,屠蘇師兄,你能回來真好,是長老查清楚真相了麼。”
“師尊自是有數,你我不必多想。”屠蘇淡淡應道。“先生,可要屠蘇同去?”“不必,在下自己前去便
是。”言罷,歐陽少恭整了整下襬,起身離去。“屠蘇師兄,這個歐陽公子生的真俊……是你的朋友麼?”
芙蕖見他離去,便湊上在屠蘇跟前,“朋友……麼。”百里屠蘇只是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沒有再言語。
……
“進。”聽到叩門聲,紫胤回過了身子,依舊負手而立。他的屋子是臨著劍爐的,面前正在淬火的劍閃著
紅色的火光,映著紫胤的面龐也紅潤許多。“在下歐陽少恭,見過紫胤真人。”少恭微微拱手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