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接連消失了好幾天。
他的消失,讓黃瀨有些擔心了。
金髮青年拖著一條被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腿,一瘸一拐去找了二十九層的青峰。
“嘖,沒事的!”青峰不耐煩地回答,“赤司可比你想象的要寵那傢伙,只是一定會藉機佔點兒便宜罷了。”
“可是他連圖書館都沒去……”
“黃瀨,”青峰語重心長道,“我覺得你更需要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自己?”金髮青年茫然,“我的腿很快就會好的……”
“誰說這個了!”青峰直接錘了他胸膛一拳,“我是說,你要離阿哲遠一點!”
黃瀨沉默了。
半晌後,他才喃喃道:“為什麼……”
“黃瀨,”青峰的表情也難得鄭重起來,“我不管你對阿哲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最好從現在開始,通通打消掉。”
“他是我們的。”
“既然已經是你們了,多一個我又能怎樣?”黃瀨想也不想反駁道。
“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青峰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赤司可以容忍我們幾個,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會打破規則,沒有人會率先對阿哲出手。而且,他的確是阿哲最信任也最依賴的人,可以說是穩坐釣魚臺。”
“可是,你突然跳出來,打破了原先平衡的局面——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再這樣下去,赤司他,會把你抹殺掉。”
窗外猛地響起轟隆隆的雷聲,藍髮少年皺著眉毛,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赤司輕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細緻地替他掖好了被角。
然後他那隻修長的手,便順勢轉移到了少年白皙光潔的臉上,輕柔的來回撫弄摩挲。
“哲也。”
“你是我的。”
當黑子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嚴嚴實實地裹在柔軟的被子中,只伸出兩條纖長的手臂,伸了個小貓似的懶腰。
“赤司君?”他迷迷糊糊地咕噥道。
一隻大手罩上他的額頭,溫柔道:“我在這裡,哲也。”
黑子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背,滿心依賴的縮到他的懷抱裡。可是後者壞心眼地往後退了一下,引來少年不滿的睜開水霧彌矇的眼睛,向他看去。
“哲也,這麼喜歡靠著我嗎?”赤司低聲問,言語中隱隱有著笑意。
黑子點點頭,繼續把身體靠過去。
他的情態像極了撒嬌的小貓,讓赤司幾乎忍不住伸手要去撓他的肚皮,再順順他頸部的毛。
“乖。”他輕輕拍拍懷中的人,調整了個姿勢讓他躺的更舒服些。
許久後,少年終於完全清醒過來,頂著一頭被弄的亂糟糟的藍髮坐起身來,愣愣道:“赤司君。。。。。。”
赤司看不下去了,拿了梳子替他一點點梳理好。手部的動作輕柔而舒緩,連一根頭髮也沒有梳掉。
其它頭髮全都乖乖順著原本該有的方向躺下了,只有頭頂上那一撮,無論如何也撥弄不下去。赤司含笑拿手撫了撫,感覺到少年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手心一陣磨蹭。
“赤司君,麻煩你了。”黑子仰頭道。
他的髮質本來就極柔順,很容易便能打理,只是不知為何每次睡覺都會滿腦袋的呆毛……
這大概是羅賓島監獄三大未解之謎之一吧。
其它分別是永遠看不見的電梯,和在夜裡永遠找不到的青峰。。。。。。
“哲也,今日,我有個東西要給你。”赤司含笑道。
“什麼?”
赤發青年搖搖頭:“哲也問的這麼直接,不能跟你說。”
少年頓時嘟起了嘴,打量了赤司兩眼,發現他的確沒有要說的打算,不由得更不開心了。
他委委屈屈地拽住青年的手晃了兩下,也不說話,就用那雙水汪汪的藍色眸子盯著他看。
赤司瞬間就心軟了,又覺得必須為自己爭取點好處,便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少年想也不想,湊上前把柔軟的唇印到了他的臉上。
開玩笑,只是親親算什麼?嚴格來說,黑子就是赤司從小養到大的!什麼樣子沒見過,什麼親密的動作沒做過?
當然,這裡說的親密的動作,仍然限於親親摟摟抱抱。在一張白紙的黑子同學的世界裡,這已經可以算做是所有了;可對籌謀已久的赤司大灰狼來說……這些動作,充其量只能算是飯前小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