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改動)
“喂!赤司!你怎麼又欺負黑子!”
說話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獄警,他的頭髮是極為奇異的紅黑兩色,還有兩道令人過目不忘的分叉眉。他身上的氣息與黑皮的青峰極為相似,是一種沒有經過馴服的野性。
這兩人總是令人想起山間呼嘯的野獸,有種不管不顧的衝勁。
“火神大我。”赤司微微皺了皺眉,笑的雲淡風輕,“我不記得你有干涉王的權利。”
在羅賓島監獄中,王的權威是絕對的,即使是獄警也不能干涉。
“不要仗著你是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啊!”火神大大咧咧地走過來,“黑子,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被點名的某人從赤司的懷抱裡伸出一個小腦袋:“火神君,赤司君從來不會欺負我的。”
火神抓抓腦袋,堅持道:“你就是脾氣太好,我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這麼說。不要害怕,我們不會不管這種事的——”
“火神!”身後的另一個獄警厲聲喝止了他,“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許多遍了,王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可是——”
可是我上次看到,他們在親…吻啊。
這句話火神放在了心裡,並沒有當眾說出來。
他第一次見到黑子時,這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少年正坐在赤司的懷裡,乖乖的張開嘴巴等待對方喂進來挑好了刺的魚肉。可是香嫩的魚肉沒進來,兩瓣薄唇卻侵…襲過來了。赤司低著頭,毫不客氣將某人吻了個七葷八素。
末了,還細心地擦擦唇間掛著的銀絲,這才繼續他的餵食大業。
“來,哲也,張嘴——真乖。”
兩人原本十分甜蜜的相處日常看在火神眼中完全變了味道,怎麼看都是赤司在單方面強迫那個一臉無辜的少年——火神一直如此堅信,並且堅持不懈的要把少年救出魔爪。
對此,赤司君表示:此人的腦子多半是有點問題。
我家哲也本來就是我的,我想做些什麼那都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臉上仍然掛著淺淺的微笑,慢條斯理道:“在我看來,這個獄警還不懂得我們監獄的規矩,你們要好好教給他才是啊。”
聽到這話的獄警冷汗頓時浸溼了衣裳,他嚥了口唾沫,侷促不安地答道:“您說的有道理,火神剛來一個月,對這些還不太清楚……我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
他匆匆忙忙一鞠躬,拉著仍然想要替黑子抱不平的巨大人形物飛快地走了。
直到過了一個轉角,獄警才喘著粗氣把火神推過來,厲聲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許多遍了,王和影子之間的任何事,你都不能說哪怕一個字的評論!”
“為什麼?”身形高大的青年不滿地道,“那傢伙明顯對黑子不安好心,這種情況,身為獄警的我難道不應該管——”
“不應該!”前輩恨鐵不成鋼地點上他的額頭,“這裡可不是普通監獄,這裡是羅賓島!在這個監獄裡,沒有人能挑戰王的威嚴——不,如果你招惹了影子,那你會比招惹王還要慘!”
火神頗為不服氣的抿抿嘴,但出於對前輩的尊重,並未出言反駁些什麼;可他的臉上,卻分明顯現出不能理解的神色。
前輩斜睨他,“喂,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
不要擺出那副好像受傷的大狗一樣的神情。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火神頗有些煩躁地抓抓自己的頭髮,“這裡和我想象中的地方,實在有太多的不同了。”
“我到這裡來,是為了維護心中的正義的——可直到我來到這裡,我才發現,這裡和正義兩個字,實在相差的太遠太遠。”
“我信奉絕對的力量,卻絕不信奉暴力。”
“可是這裡。。。。。。卻明顯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啊。”
前輩看著火神難得迷茫的神色,輕輕嘆了口氣,拍拍火神的臂膀。
“那是自然的,只是不僅是這裡如此,外面的世界也同樣如此。”
“畢竟,像人這種群居性動物,無論走到哪裡,都逃脫不了自然法則啊。”
火神沒有吱聲。
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便是因為看透了外面的黑暗——他的家人,全都喪命於一場恐怖襲擊。
而這裡關押的,往往都是最罪大惡深的犯人。
依照火神原本的想法,他想按著自己心中正義的標準,嚴格看守這些渣滓們;不讓他們再出去為禍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