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會擺個冷臉唬人。
“魏隊將,卑職想求一件事。”
“說。”隊將高抬著下巴,眼瞅著樹梢。
“魏隊將能否下令,早飯前,讓龍標班士卒全都到那隻訓練船上?”
“做什麼?”
“上了那船,劃到離岸一丈遠的地方,讓他們做一個小訓練。隊將若能應允這件事,梁興便敢立下軍令狀,明年龍標班一定奪到金明池銀碗。”
“哦?”隊將總算將目光移了下來,鼻子裡“哼”了一聲,“有本事,今年就奪到,虛扯什麼明年?”
“今年只剩兩個多月,便是吳起、司馬穰苴來訓練,也未必辦得到。”
“好,看你玩什麼鳥卵。我也要上去嗎?”
“隊將若能上那船,就更好了。”
“成。”
為便於訓練,龍標班營房設在金明池畔。當時正月天寒,金明池上結著冰。魏隊將下令,讓幾個士卒划著小艇,碎開了一丈闊的湖面。又吩咐龍標班五十名士卒全都上了訓練船。梁興將兩根長麻繩拴在船頭和岸樁之間,讓船劃離岸邊一丈多遠,麻繩懸空牽出一道索橋。
梁興一腳踩一根麻繩,輕捷走到索橋中央,雙腳穩住搖盪,立在寒風中,往站在船頭的魏隊將叉手一拜,又向他身後的軍士揖了兩揖,而後高聲道:“隊將吩咐,今日訓練課目是下船,各位只需從這索橋上推開我,走到岸上,便可回去吃飯歇息。”
那些士卒頓時噪嚷起來,魏隊將回過頭,高聲喝罵:“平日你們各個耍強使橫,這時囉囉噪噪,一群母雞一般,成什麼模樣?過得去的,回去喝熱湯、吃羊肉饅頭;過不去的,就在這船上喝風嚼冰!”
“我來!”一個粗嗓高聲應道。
是旗頭石守威,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