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小說:清明上河圖密碼3 作者:炒作

這麼說,蔣淨出現在那隻客船上,是有人特意安排,讓我去殺?

梁興心底一陣驚寒,一個人的名字從心底冒了出來——甄輝。

是甄輝告訴我蔣淨在那隻船上,看似偶然撞見,恐怕是事先安排好的。甄輝知道我恨極蔣淨,一直在追尋蔣淨下落。只要找見蔣淨,便極有可能在一怒之下殺掉蔣淨。只要怒殺了蔣淨,我便難逃罪責,這一生便休矣。而且,陷害我的人,恐怕是作了兩手準備——我若親自動手殺死蔣淨,這樣最好;我若不動手,便藏在板壁後殺掉蔣淨,嫁禍給我。

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甄輝?

想到甄輝,梁興心裡頓時紛亂起來。

甄輝和梁興是同年應募入的禁軍,性情雖有不同,但兩人曾同在一營、同睡一鋪,情誼不淺。

大宋兵制,百人為都,五都為營,五營為軍,十軍為廂。軍中實行嚴格“階級法”,由官到兵分為三級,第一級是將校,從廂都指揮使,直到副都頭;第二級是節級,包括一都之內的軍頭、十將、都虞候、承局、押官;第三級是兵卒,被稱為“長行”。

梁興由於武藝出眾,迅即被都頭選為了教頭,但他所在之營的指揮使姓杜,和當年陷害了他父親的人是堂兄弟。此人處處提防壓制梁興。因此入伍近十年,梁興始終只是個長行。前年得義兄楚瀾託人引薦,他才被調派到殿前司,做了龍標班教頭。但也只是名頭好聽,依然只是個長行。

而甄輝,為人和氣,很會順上司的意。一步一步,按“階級法”,三年一轉補,由兵士逐階升級,如今升為都頭,已經是將校了。

這幾年兩人雖然各行其道,卻仍往來不斷,交情日深。雖然偶有言語爭執,但絕沒有什麼積怨。何況,就算甄輝要害梁興,到處都是時機,哪裡需要安排這些計謀陣仗?也許甄輝是被人利用了?

梁興穿好衣服,討了水匆匆洗了把臉,去鞍馬店租了匹馬,騎著便往甄輝的營房趕去。

大宋禁軍分作殿前、馬軍、步軍三衙,甄輝隸屬於步兵司,軍營在南城外,十幾里路很快便到了。梁興在營門口下了馬,拴到旁邊馬樁上,正要進去,迎面卻見一個人走了出來。梁興認得,是甄輝手底下最得力的親兵,平日精精神神,今天卻哭喪著臉。見到梁興,也只低聲問候了一句。

“甄都頭可在?”

“甄都頭歿了。”

“什麼?”

“甄都頭昨晚被毒蛇咬了……”

蔣衝早早起來,去前面找見了茶肆店主譚老秋。

“店主,我要回家去了。”

“哦?你不是要住三天?”

“嗯……”

“你昨天出去遇到什麼事了?我看你回來時神色有些不對。”

“也沒……我還是趕緊回家去好。”

“也好——”譚老秋瞅了他片刻,沒再多問,轉身去裡間取出包袱,又數了一百文錢,“包袱裡的東西你點點看。這是你剩餘的兩天房錢。”

蔣衝開啟包袱,裡面東西都原封沒動,便重新包好,道了聲謝,抓起隨身帶的杆棒,轉身離開了。

昨晚躺在那髒鋪上,他先是十分驚怕,但越想越氣悶:我好好一個堂兄,來汴京考武舉,我還等著他考中了,攜帶我謀個好出路。誰知道竟被你們謀害,現今人在哪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才來京城半天,你們就盯上我,險些害了我性命。我滄州自古也是英雄豪俠的地頭,我蔣衝,在家鄉,好賴也有些名頭,誰見了不讓三分?到了汴京,卻狗一般任你們欺辱?

他氣了半夜,漸漸又餒了下去。自己人生地不熟,一個幫手都沒有,走路連方向都摸不著。而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全不清楚。就算找見了,對方只要超過三個人,自己就對付不了,恐怕反倒要搭上性命。

不過——他想起自己在家鄉時,家裡那隻黃狗有天忽然不見了。那狗是他從小養大的,自然捨不得。滿鄉里找來找去,最後發覺是被一等富戶家的兒子打殺後吃了。自王安石推行保甲法以來,鄉里五戶結成一保,二十五戶一大保,二百五十戶為一都保,各家出保丁守護鄉里,分別由保正、大保長、都保正管領。那家家主不但富,更任著大保長之職,勢位壓人,時常欺壓貧戶。蔣衝早就看不慣,積了一肚子火。他要追上門去理論,卻被父親喝住。他家的田是租種那富戶的,得罪不起。他卻氣不過,盤算了半個多月,相中了那富戶家的一頭耕牛,打算盜了那牛,給自己的黃狗報仇。

但這麼大一頭牛,藏沒處藏;拉出去賣,太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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