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幾秒鐘之間!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男人還在思索著,外面就已經響起了槍聲!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們的哨兵只有一個來報告就已經……這不可能!”
幾聲槍響和慘叫過後,日本士兵快速的衝進了大院,男人忍住腹部傳來的劇痛,拿起身邊的駁殼槍,“砰!”進門的日本兵的腦袋頓時開了花!但是後面連續衝進來了很多人,他們完全不把對方的武器放在眼裡,任憑院子中間的那個男人連續擊殺了他們幾名士兵,後面的人還是湧了進來並且用刺刀刺穿了他的腹部,將他釘在了地上!
女人大叫著撲到日本兵的身上又抓又打,但很快被別的日本兵架了出去,幾個孩子也早已被嚇得龜縮在一團,躲在角落裡不敢動彈。女人正在大喊大叫!被刺穿的男人看到她的精神還很好,並沒被殺,忽然覺得放鬆了許多,但隨即他又感到了極度的緊張,萬一那幫野獸對她下毒手的話……
他再次露出瞭如猛虎般的眼神,怒視著面前正用刺刀刺入他身體的日本人!飛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襠部!然後把駁殼指向了正拉著他老婆的人,一槍——躺下一個!接著側握手槍,調轉槍口再來一槍!“砰!”又是一個!
此時的農家院落的外牆上也有翻進來的日本兵!全院的男人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口吐白沫,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困難更別提站起來反擊了!沒有任何人阻攔鬼子。幾個關東軍的日本兵迅速的舉起三八大蓋幾槍就把握著手槍仍在不屈不撓反抗的男人的手臂和頭顱擊穿了!被架出去的女人看到了這一幕,忽然啞了嗓子,然後便爆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直到尖叫著昏死了過去。
在日本兵把這戶院落完全佔領之後,一個身披厚呢絨軍大衣的日本高階軍官走進了院子。他是一位個頭不高的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八九。此人的樣貌十分俊美,或者說的再透徹些,是有一股冷俊的美,令人既驚歎又感到毛骨悚然、寒氣逼人!
只見他絲毫不在意身後跟隨著的幾位助手,一個人自顧自緩緩地走向了庭院的中央。那裡,是剛剛被擊斃的抗聯小分隊頭目——那位男人——屍體所在的地方。他就那樣走過去,直直地站在屍體的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少傾,他竟然還有些調皮的邊捋著自己的鬍鬚邊歪著頭看了屍體一會兒,但臉上那冷酷的表情可一點也不會讓他顯得容易親近。
“李洪祥。”一個渾厚、陰冷的語調自這名軍官的喉嚨中傳出,“這麼久了,終於還是找到你了啊。”接著,那名日本軍官又抬起頭直視著院子裡剩餘的人——除了娟兒、那位昏死的婦女和屋子裡的三個戰戰兢兢地躲藏的女人就沒有能夠正常行動的人了。一個日本兵在進裡屋檢查過後,也將發現斷腳的女人之事報告給了這名軍官。
那名日本軍官看著面前的眾人,絲毫不把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嘔吐不止的那些抗聯戰士放在眼裡,只淡淡地對著娟兒說了一句話。
“娟子小姐。辛苦你了。”
娟子聞聽此言立即滿臉通紅,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還是不敢說話。可是她身邊的幾個人卻都露出了在看陌生的怪物般的眼神。就算是剛剛痛失親夫昏死過去的婦女,也忽然間,大大地睜開了雙眼!十分震驚的盯著娟兒的臉龐。
“百武大佐!”不遠處的院門外,一個傳令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大佐!”
那名日本軍官便轉過頭,冷眼看著那士兵,等著他把話說完。“大佐!三川大佐的電報,他說將軍已經到了。”
“知道了。”日軍大佐百武軍一冷淡地回了一句後又看了看這已經硝煙瀰漫的院落。說道:“把所有人都帶回去,這個院落派人監視。”
“嗨!”他身邊計程車兵回應道。“長官!那麼裡屋的那個斷腳女人怎麼辦?而且……”
士兵附耳上來小聲嘀咕了幾句,大佐想了想,隨後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給水站’的大木他們那留下來的爛攤子,不用管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日軍將俘虜們綁上並扔進之前隱藏在森林裡的卡車中。當他們都在前往縣憲兵隊司令部的途中時,娟兒依舊是什麼話也不說,任憑周圍人投來懷疑的目光。
“是不是你在菜裡下了毒?”一個低沉又嘶啞的聲音響起——是那位婦女,她慢慢地抬起眼睛看著娟兒,眼中充滿了憤怒的光芒。“是不是你!!!”一聲高呼驚動了旁邊的日本兵,“是不是你!!!”她還在大聲的叫著,但旁邊計程車兵已經將她死死地按住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