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就像是給所有的人上了一記強心針!蘭達爾迷惑不解的回應道:“怎麼?日本人打過來了?!”
“不,但是這裡的位置大概暴露了,在他們還沒前來搜查前——我們還是先轉移吧!快點收拾吧,路上在跟你們說……”
在夜晚的叢林中行進的時候,大谷一邊牽著驢子向前走,一邊對蘭達爾重複道:“剛剛說了這裡的位置有可能暴露了,對吧?”
“是啊,不過你說的是大概,是吧?”
“對,因為我不能確定。我們的人在今天襲擊了一個日軍的車隊,卡車上裝的全是老百姓,我們救了不少人,日軍有可能知道我們的出發營地大概在什麼位置了,他們可以推測出來,畢竟這片森林裡可以讓人居住的地方並不多。為求保險,我們先轉移,看看情況再說……”
“日軍的車隊為什麼會運送老百姓呢?”
“哦,這裡常有這種事情!以前是歸屯並戶,現在鬼子不知道又想幹什麼缺德事!一直在從各地逮捕那些窮困村落裡的百姓,然後往南邊運!”
“南邊?”
“對,道河那一帶,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截他們的卡車了,我們還跟蹤過一陣子,發現目的地就是道河,凡是運送百姓的卡車,不管來自哪裡,目的地都是道河,哼,天曉得鬼子又在搞什麼陰謀……”
“道河?”貝克忽然插嘴道:“那在什麼地方,離這裡遠嗎?”
“遠倒不遠,從咱們的位置往南走頂多半天的腳程!要是有馬匹就更方便了。不過那地方可危險,離東寧要塞非常近!日軍的守備隊人數也多。我猜想啊,說不定鬼子抓這麼多百姓又是去做勞工的!他們經常這麼做,所有的苦力活都讓我們的同胞去做,而且不給吃不給穿,連最起碼的人格尊嚴都會被他們踐踏!就算是有危險,我也得派人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們今天解救的那一車百姓,他們有沒有說自己會被抓到哪裡去啊?”
“咳!他們都是被從延壽抓來直接塞進卡車裡的,哪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裡去啊!”
“什麼?!延壽?你說他們是從延壽被抓來的!!!”
“是啊。哦,不過他們不是延壽本鎮的村民,只是延壽周邊一些小村落裡的百姓。聽他們說,前一陣子延壽鎮那一帶被日軍圍剿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鬼子為了攻擊那個鎮子派出了大量的兵力!甚至連周邊的小村落都跟著遭了殃!他們的村落全被清空,所有人都被抓去送往道河。至於延壽本鎮的居民,好像有一部分被帶到哈爾濱去了。”
蘭達爾和其他美國兵都聽到了這個噩耗,一股悔恨和愧疚霎時間湧上了心頭。
“隊長……他們會不會也……”
“那跟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蘭達爾的話聽得一旁的李大谷一頭的霧水,蘭達爾支吾著敷衍了過去,而後便保持著標誌性的靜默,一路無語。
約翰·貝克望著隊長那張鐵青的面孔,知道自己無需多言,一切已成定局。他撫摸著自己的槍,抬起了清秀的面容,目光投向西方的叢林深處,眼神裡滿含著哀思和憂鬱……
在哈爾濱憲兵隊的司令部內,如火如荼的大戲正在上演!在地下室的日本兵開啟了房門,在釋放了一部分的空氣後,戴著防毒面具的鬼子兵便一步一個腳印謹慎地走進了牢房,不過,氣體形成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再加上防毒面具的關係,讓鬼子的視野變得極為模糊,幾個人挨著一起向前挪動還不能完全掌握隊友間的具體位置。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誰也沒發現,在向牢房深處推進的過程中,丟了兩個隊友!直到後面的人雙腳趟到了這二人的屍體,才發現了他們——兩個鬼子喉嚨被人從容的劃開了,防毒面具也被人扒了下來!在鬼子警覺地在煙霧中互相警告之時!其餘的人紛紛聽到了那急迫的向樓道外逃竄的腳步聲!
“有人在向外跑!攔住他們!攔住他們!”有個鬼子兵大喊道!隨即,守門的鬼子兵便堵在了門口,任誰也別想逃出去!
這時,煙霧中出現了兩個“鬼子”的身影,其中一個當即便問:“看到那兩個人衝出去了嗎?”
守門的鬼子迷糊了一下,但還是支吾著回答道:“沒……根本沒看到有人出來……咦?你們兩個到底是……”話未說完,只見後面忽然竄上來另一名鬼子兵,劈頭蓋臉就打了過來!刺刀險些扎死剛剛問話的那個“鬼子”!
倒地的“鬼子”大聲嚷嚷道:“就是他!他躲在煙裡想殺人啊!”
守門計程車兵舉槍便要支援,紛紛瞄準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