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嘯還是痛苦的錘了一下腦袋,努力將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驅散,畢竟雖然控制了二獸,具體效果張嘯也不甚明瞭,萬一自己昏死過去,兩隻野獸卻又反水把自己幹掉,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只是,精神力量的消耗超出了張嘯的預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住,畢竟是風湮帝晚年悟出來的技巧,作為一個靈魂方面的天才,風湮帝固然是才情古來罕見,然而機變卻少了許多,根本就沒有或者不屑於考慮到這門技巧落入實力不足的人之手那種情況。
風湮帝完全以自身實力創造出來的技巧,所消耗的能量,自然不是張嘯所能提供的。若非那兩隻野獸已經被張嘯給打的徹底臣服,否則以他現在的實力,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將二獸控制。
饒是如此,張嘯現在也感到渾身痠軟、睏乏,心頭興不起哪怕一絲動起來的念頭,若非有一股執念,擔憂自己一旦睡下去,就會被二獸反水,他這個時候早已到底酣睡去了。
顯然,張嘯低估了風湮帝所創技巧的強悍之處,這種技巧,若是有風湮帝親自出手,哪裡有那麼麻煩,向大地暴熊這樣的野獸,哪怕是它毫髮無損,野性最旺的時候,也是可以輕鬆的控制,根本無需大地暴熊臣服。
由此可見,風湮帝在靈魂方面的造詣,早已經超出了世人太多,到了一個無法估量的水平。
現在,即便是張嘯就此睡去,大地暴熊和鐵背棘刺蜥蜴也根本興不起絲毫的反抗念頭,被張嘯靈魂控制之後,它們的心神已經完全將張嘯當作了自己的主人一般的存在,張嘯的任何一個命令,都會得到它們不打絲毫折扣的執行,當然就更不可能有反水之說,除非張嘯自己掛掉,否則二獸就已經完全綁到了張嘯身上。
對於這些,張嘯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一心一意和疲倦做著鬥爭,只是他畢竟消耗了太多了精力,哪怕張嘯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也無法抵禦自然規律,在最後一絲精力消耗殆盡之後,終於是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由於和張嘯之間,有了神秘的聯絡,二獸見張嘯昏了過去,倒是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焦急之色,反而虎視眈眈的注意這四周,替張嘯護法起來。
作為蘭卡斯商行此次行動的指揮,戴樂不知道怎麼,總是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似乎前方有著莫名的危險在等著他這個小小的探險隊伍。
“媽的,希望這次能一切順利吧,否則……”戴樂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罵道,眼光不由自主的向馬洛斯荒原的方向望了一眼。作為帶隊的指揮,戴樂表現的十分謹慎。
畢竟不是在荒原上,充滿未知的野獸森林裡,到處都有可能出現致命的危險,戴樂表現的再謹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儘管蘭卡斯商行已經將這條路線走的爛熟,並不表明,危險不會存在。
況且,作為一家大的商行,蘭卡斯商行內部的競爭十分激烈,一團和氣的氛圍下,是各種派系之間,殘酷的鬥爭傾軋。
戴樂作為其中一派的干將,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到底有多重,畢竟這次的任務,是自己這一派系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旦此次行動大獲成功,將為自己派系帶來極大的利潤和在商行內部的話語權的加重。
與之相對的,一旦失敗,自己派系雖不會遭遇滅頂之災,卻也面臨著失勢的危險,蘭卡斯商行不養閒人,失敗者說話的底氣都會不足。
對於戴樂來說,行動的意義還在於,能夠讓商行裡和自己過不去的老哈里閉上那張臭嘴。
“哼,老哈里,老子會讓你知道,跟老子作對的下場。”想到老哈里,戴樂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佈滿傷疤的臉上,也因為憤怒而扭曲的厲害,讓人看了恐怖至極。
行進的隊伍停了下來,正在罵罵咧咧的戴樂注意到了情況,忍不住喝道:“怎麼回事,停下來幹什麼?”
周圍的人看了看戴樂,沒有說話,他們知道戴樂的脾氣暴躁,而且很不好說話,見他此時心情不好,自然不願意處他的黴頭,況且他們也不清楚情況。
隊伍中另外一個五級戰士安德斯皺了一下眉頭,在這個隊伍裡他是唯一一個不害怕戴樂的人。安德斯見戴樂要發火,伸手拍了一下戴樂的肩膀,小聲道:“冷靜,讓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安德斯那眼睛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飛身向前竄去。
不大一會兒,那人便迴轉過來,跪地行禮,說道:“大人,前邊有戰鬥的痕跡,看樣子,發生的時間不會太久。”
那人看了安德斯一眼,並不敢去看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