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我和老二睡的床沿全貼了許多符。第一次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自己,好像自己有個雙胞胎一樣。老二眼看著床上的自己直髮楞。
清水說完,見我們不說什麼。便又忙活起來,這時門響了。
清水警惕的問:“誰啊?”
門外一個女人喊:“送開水。”
清水老頭說:“不要不要,這幾天都別來煩我!”
門外女人一時沒了聲音,過了會兒才走了開去。
清水想了想又將那臺電視抱起來,堵到門口才算完。
老二見了說:“我看這老二也不怎麼靠譜。”
清水忙乎完,又衝我們喝:“躺回去,把眼睛閉上!”
我們只得照辦,我說:“清水,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清水笑了:“現在連道長也不叫了?放心,我答應便是,不過你要是回不來,可就一輩子會不來了。”
我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了鈴鐺的聲音。清水開始做法了,只聽他嘴裡唸唸有詞,在屋裡踱來踱去。
最後我直聽得到鈴鐺的聲音,時遠時近。然後我眼睛一陣明亮,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了一片雪地裡,老二就在身旁。
頭頂上一盞天燈漂浮著,ru白色的光像舞臺燈光一樣直直的罩著我和老二。那應該就是清水說的那盞煤油燈吧。
不一會老二也醒了,他一間四周是茫茫雪原,眼睛瞪得老大,嘴裡嘖嘖有聲:“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呢!”
我來從小在南方長大,當然沒多少機會見雪。老二興奮蹦起來,手裡捧起一大把雪往天上一撒,然後傻呵呵的看著。
我說:“老二,咱們這次來可是辦事的,清水那混蛋是給了咱倆一份死中求活的差事。”
老二聽了點頭,說:“小亮,你說吧,怎麼辦?”
我點了點頭說:“清水他既然說能救思恩,那我就信了他。只要能救思恩,那枉死簿偷就偷吧。到時候咱倆進來枉死城一定要低調。”
老二點了點頭說:“小亮,咱們肯定能行,就是不知道清水那混蛋是不是真的能救思恩?”
我嘆了口氣,就見頭頂的天燈動了。
老二這時才發現這個東西,又驚訝了一陣。
我說:“咱們跟著這燈走,就能到地方。”
茫茫的雪原,萬籟無聲。天上陰鬱不定,只有頭頂的天燈發出ru白的光,在大雪地裡竟然很明顯。
我和老二衣衫單薄,但是卻一點也不冷。心裡也不奇怪,逼近咱們現在也算是個鬼了。
走了不知多久,就見前面天際一線的地方騰起了一片白霧,像潮水一樣像我們湧來。
老二有些緊張,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跟著燈走就對了。”
不一會,白霧已經到了跟前一下將我們淹沒。要不是頭頂上的光芒,我和老二非得抓瞎!
在霧裡我們感到很壓抑,我怕突然從霧裡走出一個鬼差來,所以格外的緊張。
上次認識的那張管事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還有那個姓邢的鬼差千萬別遇上他,那傢伙不好說話。
我們在雪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突然覺得心驚膽顫起來。一股濃濃的煞氣慢慢地接近了我們,能讓人感覺到的煞氣!
頭定的天燈突然不動了,定定的停在了半空。老二一愣:“到地方了?”這時的霧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濃烈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了霧中隱隱有磚牆的一角。
我喊:“老二,跟上。咱們到了!”
老二緊走兩步跟了上來,前面霧更加的稀薄已經擋不住任何的東西。巨大的城門,靜靜佇立在眼前,大門虛掩著。
走出霧我們才發現有許多人也從四下的霧裡走出來,向枉死城中走去。
這些都是新的冤死鬼,看他們一個個愁眉不展,一臉的黴相就能知道。
到了城門跟前,大家陸續往裡走。離得那城牆近了,我更加決絕心驚肉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進了城門,我和老二同時大驚。就見一跳寬闊的大街在眼前延伸,兩邊是各種復古的商鋪。街上到處是人,有的纏著現代的服飾,有的則衣服古人的打扮。
街上人雖多,但是竟然一點也不喧譁,人人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時一個穿著貌似鬼差的人站在大街中央,衝著我們這些剛進城的鬼喊:“新進城的切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