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我激動的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天拍打著手上上沾染的黑色粘液說:“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毒沒有。”
蛋清說:“毒是肯定會有的,但不是毒腺裡的毒液,毒性不會太大。安全起見,還是讓老段給你拿些消毒液洗洗。”
蛋清說完,我心裡頓時浮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仔細一想,不禁喊出來:“老段呢?怎麼一直沒見人!”
我們幾個的目光一起望向老九,因為老段跟他住在一個帳篷裡。老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老段說守會夜,一直沒回帳篷。”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剛才我們光顧著逃命,少了一個人竟然誰都沒有察覺到。
致遠說:“我半夜裡讓尿憋醒了,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出去一看就發現我們幾個給這些東西盯上了。我是第一個出帳篷的,那時候外面就沒老段的人影。”
其他人也有些慌,這種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老段發覺蜈蚣群襲營,自己先行逃脫,二是老段已遭遇不測。以我打小對老段的瞭解,他絕做不出拋棄戰友的事,唯一一種可能就是老段已經葬身蜈蚣腹中了。
想到這裡我兩腿有些發軟,腦中一陣眩暈。自打父親失蹤之後,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教育上,老段對我照顧的都是無微不至,甚至在為人處事方面老段對我都有啟蒙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說,老段已經是我的親人了。
致遠跟蛋清都知道我跟老段的關係,一見我面色不對,馬上開導說:“段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