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堵牆頭橫在溪流裡。飛機下方被起落架支撐著,沒有完全把溪流擋死。我們之前看到掛在機翼上的‘東西’原來是個日本兵的屍體,身體還沒有完全腐爛,腦袋扎進了溪水裡,看不見模樣。從裝束上看,像是飛行員。
看著不斷在溪水沖刷下的死屍,我猛然想起昨天跟致遠在水邊上狂喝的情景,不禁一陣反胃,轉身乾嘔起來。
致遠一看我這樣子,不屑說:“你至於麼?見個死人就吐成這樣。”
我心裡一怒說:“你他媽昨天比我喝的都多。”
致遠一愣,接著一臉無所謂:“喝了也就喝了,死不了就行。”
我也止住乾嘔,心說這小子口還真壯。
阿天沿著小溪的一側來回看了幾遍,說:“日本戰鬥機,紫電一一型,譽二一型發動機,最高時速五百八十三千米每小時,最高飛行高度一萬兩千五百米。”
我跟致遠瞪大眼睛,打心眼裡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套絕活。致遠走到阿天跟前上下看了幾遍,又看看倒掛著的屍體:“飛行員上身了?”
老九在一旁說:“阿天和卓宇都跟你一樣,”老九用手指了指我接著說:“他們兩個也是抗日烈士的獨苗,都跟著我長大,後來到老美那留了幾年學。”我心裡一琢磨,五六十年代中美關係交惡,能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去老美那留學,想必少不了波折。
老九點了根菸,繼續說:“卓宇主攻語言學,拿過不少學位,阿天就沒正行了,本打算讓他學地質勘探,結果雜七雜八學了一大堆,文不上去武不下來,只能跟我在超自然小組混事。”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還有這層關係。卓宇問阿天:“這架飛機機身完整,起落架正常開啟,